然后辛夷又把手往后一撤,说:“可我们少爷说,天上不会掉馅饼,想要这药,就得拿些东西来换。”
熟悉的话成功让宋司谨不自在起来,眼神飘忽两下,飘到赵孝帜身上。
宋司谨为难地说:“这种事,旁人没法替赵将军做决定,能不能先给他吃药,等他醒了再商量。”
辛夷差点笑出来,连忙忍住,一本正经地说道:“宋二公子误会了,我们少爷只接受您去交换。”
宋司谨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咳!
明白了,这次要换什么呢?”
辛夷把药瓶递过去:“少爷说让您自个儿慢慢琢磨,他不着急,等您想明白了,再还他就是。”
这样不清不楚,还不如直接说明白来的让人安心。
宋司谨又不能拒绝,只好应下,送走辛夷后,把这颗珍贵的药丸喂赵孝帜服下,到半夜的时候,他的脸色能稍微好看了点。
冒雨外出找药的士兵陆陆续续回来了,收获让人很不满意,幸好将近天明的时候,另一队人马带着山下请的大夫和药包回来了。
大夫满身都是雨水,还没给赵孝帜看病,自己险些病倒。
他连打几个喷嚏,强撑着给赵孝帜诊脉看伤,看完后连连叹气:“治也可以,只是要做好准备,怕凶多吉少啊!”
赵孝帜虽然服了宝药吊命,也只是一时的,再拖下去却是不行了。
大夫休息了会,找出带来的干净纱布、刀子、弯针和羊肠线,又命人准备好热水,这便开始为赵孝帜拔箭了。
拔箭的过程宋司谨没看,他害怕,在门外担心了好一阵子,听到里头有人喊流了好多血,一颗心就高高吊起放不下去。
幸好最后还是完成了疗伤过程,成功为赵孝帜缝合伤口止了血。
忙碌了一夜的众人各自去休息,宋司谨也不例外,他慢吞吞地往回走,觉得头重脚轻浑身疲累。
这一刻宋司谨很想念温暖的被窝,但自己的房间……一直没收拾好,恐怕比刚来的时候还要湿冷。
脑中有一瞬间想到了段灵耀那张温暖的床铺,但很快便不再去想,床很温暖舒服,但他宁愿不睡。
“司谨。”
白衣人站到了他面前,神情复杂地问:“赵将军如何了?”
宋司谨以为他担心,安慰道:“大夫说伤口已经缝好,只要别乱动就不会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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