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琢像想起什么似地,顿了顿:“听说他家最近又被人装了摄像头......真倒霉。”
只见沈执的肩膀微微颤抖,半晌才道:“这件事必须尽快结束,一刻也不能等。”
自己现在在莫念眼中,大约是瘟神一样的存在吧。
上回从莫念家中搜出摄像头后,沈执意识到当下唯一能让沈连桦放过莫念的方式,就是自己服软。
他因此向沈连桦摊了牌,表明愿意与高玉琢结婚,但条件是沈连桦往后必须放弃监视莫念。
沈董事长见儿子松口,并未表现出明显的喜悦,只是半眯起眼睛,仰起头道:“两个月前你就该这么做了,小执。”
每当沈连桦确信胜券在握的时候,就会做出类似的标志性动作。
沈执熟悉得很。
“这么做对我们都有好处。”
沈连桦道。
“主要是对您。”
沈执道,态度依旧恭敬:“我妈和爷爷已经从集团事务中撤手,他们的意见自然比不上您重要。”
沈连桦被暗里呛了一句,有点窝火。
但介于沈执已经低头,怒意也仅仅像炉灰中的火星似地闪烁了一瞬,冷哼道:
“兔崽子,别拿你爷爷来压我。
你好好想想,我在集团里的位置难道只影响我个人么?当年国内就没几个像样的游戏厂,你非得开个什么游戏公司,最初是依靠谁给你的资源才能发展起来?离了我,你当自己能掀起多大风浪??”
沈执深吸一口气,奋力克制着情绪。
他当下也险些发作,但忍住了。
他无意与沈董事长理论原始资本在企业成长周期中的比重,也无意指明这桩婚事到底只是门生意、与他的个人幸福毫不相干——
他已多年未曾与父亲爆发过激烈争执,现在仍然不是个好时机。
因此他非但不能驳沈连桦的面子,反而得维护对方已然膨胀至宇宙边缘的信心。
半晌。
“......您说得对。”
沈执道。
沈连桦一怔。
他难得迎来这场多年父子拉锯中的胜利,恍然觉得自己已抵达教育的光辉彼岸,即对叛逆的绝对驯服。
他一时有些昏昏然了。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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