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她看着纪渝怅然若失的神伤模样,推脱之词实在说不出口。
于是宋厌瑾找到谢虞晚时,恰好看到了少女上扬的笑颜。
少年红着脸将一支簪子珍重地放进少女白皙的手心,少女则巧笑嫣然,远远瞧着竟真般配得如同一对璧人,如果她前一晚不是在自己床上就好了。
宋厌瑾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他恨恨咬唇,祈归剑出鞘,以破竹之势直直刺向纪渝的心口。
所幸谢虞晚及时发觉潜伏的剑气,在关键时刻推开纪渝,祈归剑擦着她的头发而过,割下了她的一绺乌发。
宋厌瑾慢慢走过来,没有管地上的祈归剑,他居高临下地睨着纪渝,毫不留情道:“叁寸之内,未识剑意,此乃剑修大忌。
若你谢师姐修剑多年仍这般愚笨,早就在霄厄剑宗的内门待不下去了。”
明里暗里都在嘲讽纪渝在霄厄剑宗里只是个外门弟子,甚至还指桑骂槐内涵了谢虞晚,只是谢虞晚被他阴阳怪气惯了,纪渝却不然,少年气盛,纪渝当即抬起眸,眼睛里溢满不服气:
“纪渝感激师姐教诲,”
他话锋一转,拾起祈归剑递给宋厌瑾,“不过师姐,还望赐教。”
宋厌瑾迟疑了一会,随即才接下剑,却收了鞘,这便是和谢虞晚一样,以剑柄迎纪渝的剑势。
谢虞晚一开始没有读懂他的这份踟蹰,直到宋厌瑾运气抵住纪渝的剑光时,他的唇角倏而扯下一行猩红的血痕,谢虞晚这才猛地记起,他那日在赵府受的伤分明还没好,怎能应下纪渝的战书?
她忙再驭瑾晚剑,撑开烈烈剑芒,这才隔开刀剑相向的两人,可这也是她第一次撑出如此灼目的剑芒,耀得谢虞晚自己一时都没能睁开眼。
等到凌凌剑光散尽,映入眼帘的一幕是未出鞘的祈归剑抵在纪渝的胸膛处,而纪渝的剑尖则刺进了宋厌瑾的肩膀里,猩色迅速在他的肩头漫开一大片,鲜红的血一滴滴顺着雪亮的剑锋往下坠,在纪渝的心口坠开骇然的涟漪。
他大愕,颤颤巍巍地拔出剑,宋厌瑾闷哼一声,抬指捂住肩头的伤口,长睫轻眨:“纪师弟,我修剑的资历比你久,输给我能如何呢,你又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他叁言两语便将纪渝说成一个气急败坏只懂偷袭的莽夫,可纪渝记得自己分明在剑芒初盛的那一刹就止住了所有动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渝没有多想,这一瞬他自己都相信了宋厌瑾的说辞,他含愧低头,张唇刚准备道歉,宋厌瑾却兀地重重咳了一声,这一声不仅打断了纪渝,还惊醒了愣在原地的谢虞晚。
她急步赶来扶住宋厌瑾的腰,半阖着眼飞快念诀,指尖凝出灵光,渡在宋厌瑾肩头淋漓的血洞处,这才勉强缓住汩汩流血的伤口,随即转过头,面色严峻地对纪渝说:
“纪师弟,劳烦你去请个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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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纪渝:有这样的好师姐简直是我的福气。
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有,宋厌瑾这个人很擅长用自毁的方式去求谢虞晚一时的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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