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怪只怪,”
他蹙起眉头,几番哽咽皆未成言,索性撇过脸去用力咳了一声才哑着嗓子道:“怪只怪……命不好吧。”
说罢哽咽又锁了喉咙,再也发不出声来,于是抬手拜别。
他话中说的,不仅仅是笙歌,还有被冤死的师父。
那贱如蝼蚁的命运中,还有一个自己。
渐渐走远的佝偻背影,仿佛看尽了世间的艰辛,步履踉跄,让人不忍再看。
谢从安浑身发冷,抱紧的双臂被什么硌的生疼。
她皱眉去摸,触手的细腻中有着些微的凹凸不平,想起韩玉的玉玦,瞬间福至心灵。
方才大殿上,皇帝显然是不肯查长秋殿的夜袭,所以爷爷才会顺势迫之。
可是,一旦涉及自身安危,谁会反对究底和保护呢?皇帝难道真的不紧张害怕?
虽然还无法确定乌衣卫叛徒的真相如何,菁妃一定与此事脱不开干系。
皇帝难道真的对这妃子如此宠爱,即便是枕边凶险,秋贵妃枉死,也不想知道事实如何?
还是,……这其中牵扯了更重要的人!
良王忽然蹦出脑海,谢从安的心跟着狂跳起来。
这位出宫云游的三皇子是在受封良王后离开的长安,而秋韩二人被赐死正是在他离开之前。
若没记错,王曦与这位表兄也十分的亲近。
谢从安回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曦上前,抓住她的手握了握,“怎么了?”
“你可知道良王在哪?”
这冷不丁的一问,令王曦摩挲着她的手停了停,“怎么忽然问这个?”
随即又道:“表兄外出游历,四海为家,近期尚未有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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