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心疼哥哥的坏相,便学会了针线手艺,买回补,亲自替哥哥缝补裤子。
尽管着裤子上鲜艳的蝴蝶形刺绣,胀相很难苟同弟弟坏相的品味。
但他认为,作为哥哥,必须要有这点包容弟弟的器量哪怕坏相让一只花蝴蝶在他的屁股上张开翅膀。
总而言之,即便胀相打扮得落魄,可光他的外形,他一点都瞧不出穷苦人家的出身。
就凭胀相那一身成天出海,却怎么晒都晒不黑的白皙皮子。
还有他终日里一副沉默地耷拉着眼皮,惫懒的,丝毫不在乎人间疾苦的模样。
船长私下里跟他的老婆八卦过,猜测胀相是哪家名门犯了错的公子哥儿,不然他那张俊俏的脸蛋上为何多出一道横架在鼻梁上的黑痕。
就像古代的君主对他谋逆的儿子实施的黥面的刑罚。
当然了,这个话题最后被船长老婆揪着船长耳朵吼他“老头子你少点电视剧啦”
而告终。
先不论胀相是人类和诅咒的混血,就凭他是个身高体健,宽肩窄臀的大好青年,他干起活儿来,自然要比年长的船长要有劲儿的多。
捕上来的鱼被一条条摘下网,还有蜷缩在小罐头里的八爪鱼和螃蟹。
胀相的动作既熟练又快速,他躬着腰,随着胳膊的抬举,后背和小腹的肌肉的轮廓隆起又缓平。
胀相的背脊上渐渐渗出了汗珠,在夕阳的余晖下,他浑身像抹了金粉,健康又撩人地闪着光。
船长瞧着年轻的胀相,咂摸了口烟管。
想着那次集会的时候,他老婆跟几个女人聚在一起,说是要借部相机,拍摄胀相的写真制作成海报的提议船长又羡又妒的吐出口烟。
紧接着,当船长见从蜿蜒的山路上走近码头的身影,他手中的烟斗差点都呆愣地握不住。
毫不夸张地说,这位黑发黑眸,一席白袍的年轻人,骤然闯进此处平凡的夜幕里,他一张漂亮的面庞,几乎要取代这绚烂的余晖,成为照亮整个海岛的清丽存在。
“你你是谁”
船长好生惊讶。
听到船长的问询,胀相停下工作,转过身,猝不及防地同郁也打上照面。
束缚的咒力令两人都有所感应。
着郁也澄明的黑眸,胀相忽地涌上羞怯,好在打在他身上的余晖的昏黄,遮盖了他两颊红晕的显眼。
胀相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胸口,垂着眼眸,但他依旧算得上冷静,沉声道“失礼了”
说完,胀相背过身,捡起浸满了海风咸味的t恤穿上。
船长按捺住他八卦渴望“胀相,这是找你的客人吗”
“嗯。”
胀相抓紧着把最后一点工作做完,可他不因着急而敷衍,是哪怕船长都要叹服的沉稳和一丝不苟。
拎起船长今日答应给他的报酬一桶血涂喜欢吃的海兔,还有坏相念叨了很久的比目鱼。
胀相向着郁也走去。
郁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胀相,这个因着诅咒师的一己私欲而诞生,日后说不定只会沦为悲惨的炮灰的邪恶的咒胎。
但、但是这个咒胎是怎么一回事也太接地气了吧
他不像别的诅咒那样到处杀戮、吞噬人类也就算了,居然还呆在人类的手下打工,就为了几条鱼
因着郁也专注的目光,胀相也注意到前者略显苍白的神色,还有郁也额头因匆忙赶路而冒出的汗珠。
胀相在裤子上擦一擦他沾着鱼腥味的手,而后伸向郁也,想替郁也擦干那抹薄汗。
郁也下意识地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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