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饭来了,先吃饭,前辈们,我快饿死了,让我先吃第一口好不好?吸溜~好香的精气~”
“不好,你都死八百年了,谁是你前辈!”
“放屁!
老子年纪轻轻,才二十一,哪里就有八百岁了!”
“……你傻不傻,才二十一的年纪,都还没有定性,有什么想不开的?”
“你在三十一岁见多识广、沉稳理智的年纪,不也做了和我同样的选择?”
“小朋友,我那是生病了,抑郁症,控制不了地自残……”
“能活着,谁又想死?”
“嗐,互揭伤疤有意思么?不如饱饱的吃上一顿,再与爱人相拥而眠。”
“睡什么睡,起来嗨!”
“就是,太无聊了,再唠唠,饭反正跑不了。”
“……”
饭·凌音安静如鸡。
程九九按了按耳朵,“真的好吵。”
月光落进窗台,洒在一个个骷髅架子上,它们或坐或站,或躺或趴,森然白骨上要么裂了口,要么长了青苔、缠了水草。
就像是生前受到的伤害,都成了骨子里无法愈合的疤痕,触目惊心。
程九九揉揉心口,莫名觉得不太好受。
“骨龄都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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