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板着一张冷脸迷茫地摇头,不是不怕,是没考虑过。
“挺好的。”
沈欲用探寻的语气,“喜欢男人这种事,你怎么……接受的啊?”
“接受什么啊?”
薛业不敢看计时,短短的十几秒像无边无际。
“接受自己喜欢爷们儿。”
沈欲又低下头去。
“不、不用接受啊,喜欢就……喜欢了。”
薛业也低下头去,“高一军训的时候,杰哥敢和部队的教官杠,我想找个人罩我,就赖上他了。”
轮到沈欲懵了“赖上他?”
“嗯,狗皮膏药似的,直接赖上了。
我被人害过,教练和队医害的,这是运动队里最不公平的强权。
他们拥有的不仅是手下运动员的出赛资格,还有我们的身体。”
“身体?”
“教练说凌晨4点起床,我们就要在4点爬起来。
队医说伤势不能上场,我们只能在场下坐着。
他们上瘾。
从小就是,到了大学也没法抗衡。”
薛业咬紧牙,“我那年……是被强权体制给摁死了,如果小运动员有反抗队医教练的权利,我不会出事。
那时候我还想过自杀,有杰哥护着我,我就不想死了。”
沈欲吓得不敢说话。
“你儿子喜欢运动吧?记得给他找个好教练,最好家里出一个人陪着他训练。”
薛业喘出一口气,还剩下4o秒,“他妈妈呢?”
“已经离婚了。”
沈欲露出一丝心虚,“我没有你那么好运气。”
薛业数着最后3o秒“你们……感情不好?”
“不是。”
沈欲快摇头,“但是也不算很好,他……从来不信我的话。”
2o秒,薛业站了起来“你是稀有血,你儿子遗传了吗?”
“没有。”
沈欲也站了起来,烟抽到过滤嘴的底端,“我爸妈全是正常血,不一定会遗传。
你呢?”
“我……我妈妈是。”
薛业丢下一句,1o秒,他忍不住跑出了休息室。
笼井四周被环绕的人群密密麻麻围着,活像一座兽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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