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烨唇角一弯:“皇兄是说与燕北侯真千金秦时月的婚事?”
禾盛安排完打包茶叶的事,便端来了茶点。
“三皇子与燕北侯府二小姐有情,本来也已谈婚论嫁,这时忽然换人,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皇兄又何必勉强?”
“这逆子也便罢了,御史台那群老匹夫也……”
北周帝抬头看了他半晌:“说起别人的婚事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又无话可说。”
君祁烨眼眸一僵。
“咱们几个兄弟,有得了孙儿的,悠哉得含饴弄孙,连最小的十一弟,也已于去年成婚。
你再看看你,二十四了,连个着落都没有,每每给你指婚,你总是以天象之说拒绝。”
“这也便罢了,吏部尚书嫡女贺媛媛倾慕你已久,贺尚书也几番递折子请旨赐婚,你也总是冷着脸回绝。”
北周帝说着,深深地看着君祁烨:“你是要孤独终老吗?”
“左右臣弟活不长久,又何来终老?”
禾盛站在一旁,冷汗涔涔。
这些话,是他能听的吗?
“你……”
北周帝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确实,君祁烨体内的毒是他第一头疼事,就连太医院也束手无策。
后来,君祁烨也不再麻烦太医院,而是自己在民间寻求解毒良方。
他不愿去想,君祁烨毒发身亡的那天。
“当年,若不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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