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那只乌鸦不会带来任何的晦气。”
俞非晚仰起头,一字一句道。
若论在老太太心中的亲疏远近,她自知是抵不过林青山的。
这一点无可厚非,她并不觉得有落差。
“雪天路滑,心烦意乱出意外是很正常的。”
俞非晚的声音清泠泠的,就好似屋檐下挂着的冰溜子。
老太太神情一僵,目露歉意。
俞萍小跑着从里屋跑出,坚定地拉起俞非晚“晚晚,学习。”
俞非晚心中那株好似被霜打了,蔫了吧唧的小幼苗,再一次焕发出蓬勃生机。
嗯,她有她的妈妈。
她的妈妈会坚定的选择她,并相信她。
俞萍的余光瞥向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奶奶,耷拉着嘴角,小声嘟囔“奶奶,你常说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小孩子的喜恶,往往要比成年人更纯粹直接。
俞萍心中的天平,无条件偏向俞非晚。
大的道理,俞萍不懂。
俞萍只知道,她和她的家人不能一边享受着晚晚带来的福利,一边又质疑晚晚的用心。
老太太嘴唇翕动,望着那双交叠在一起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她发问,并不是在责怪。
里屋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一道薄薄的,半截儿镂空的小木门将房间割裂开来。
老太太看着一截截断香,心神不定。
而小木门内,俞非晚学着俞萍的样子,趴在床上,翻着手中的数学课本。
“非晚,你别难过。”
“奶奶……”
“奶奶只是还没有想清楚。”
俞萍小心的用橡皮擦着写满算术题的本子,侧眸贴着俞非晚的耳朵低语。
俞非晚将落在格子床单上的橡皮屑吹下去,云淡风轻道“不难过。”
“萍萍好,我就不会难过。”
“能出现在萍萍的生活里,与我而言,就是一场盛大的欢愉。”
都说爱能让悬崖变平地,荆棘开满花。
母女亲情,亦如此。
俞萍蹙蹙秀气好看的眉头,嘀咕着“得好好学习,要不连晚晚的话都听不懂了。”
“好伤脑筋啊。”
俞非晚噗嗤一下,轻笑出声。
“好不容易写满了,怎么又全擦了?”
“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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