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
“我错了，”
颜子衿哑着嗓子，红着眼眶，眼角滴落一滴眼泪。
苏瑾仍是之前的模样，只是靠近了些，把二人的耳麦都关掉，然后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错。”
“哭什么，”
苏瑾语气里带着点责怪，抹去了颜子衿眼角的泪水，声音轻柔地像是在情人的耳边呢喃。
苏瑾越平静，颜子衿便越发恐慌，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挖出来似的，只剩如今的躯壳。
颜子衿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直播，面子，只是顺着苏瑾的力道，温顺的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狗，痛苦地呜咽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脸颊滑下，一边又一遍地重复道，“别不要我……”
“但是你刚刚想干什么？”
苏瑾叹了一口气，将手轻轻放在颜子衿的后脖颈处，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以为你对我，会有半点真心……”
“我是真的喜欢你！”
颜子衿恨不得把自己一颗心剖给苏瑾看。
“你敢说，”
苏瑾的眼神落在颜子衿遍布泪痕的脸上，语气平淡，“你没有别的想法？”
见颜子衿不再说话，苏瑾眼神骤然变冷，轻笑一声，声音也没了温度。
“我没怪你，不过是我单方面以为我们是朋友了的。”
“不是的！”
颜子衿低吼一声，像是走投无路的野兽，不知道做什么，只能一把抱紧眼前的人，将眼泪和未尽的言语埋到苏瑾颈间。
苏瑾微微皱眉，稍微想动弹一下，就听到颜子衿小声的抽泣。
算了，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病，苏瑾在内心叹了口气。
刚想要开口，就听见颜子衿闷闷地声音传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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