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原主的家了,原主自小父母双亡,一直都是寄住在表亲家中,幸好过世的父母,给蓉绣留了一笔家产,让她在表情家中,不至于过得太难。
但那几个表亲,亦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边盘剥着原主的家产,一边处处欺负着原主。
算盘打得甚响,当真是半分面子,也没有给原主留。
最后的那笔嫁妆,还是原主这些年勉强留下来的,顶顶要紧的东西,如今也不剩什么了。
心下想定,蓉绣便出门了,她的表亲冯林氏,是住在隔壁村里的,如今也是守寡,养着一个儿子,也没什么出息,其他几家不远不近的亲戚,在蓉绣嫁人前,都不怎么往来了。
更不必说如今的情形了。
蓉绣加快了脚步,她只想趁苏成奚回来之前,将一切事情弄妥贴了。
冯家甸便是原主的旧家,只见村口那小房子,已经换了人居住了。
蓉绣心头不禁难受非常,原主的记忆中,娘亲是个十分美丽贤惠的女人,但只剩了浅浅的影子,反倒是娘亲日日咳嗽的声音。
十分深刻。
“你……你是蓉绣?”
身后有人迟疑了片刻,终于叫出了蓉绣的名字。
蓉绣一愣,回过神来,瞧着眼前人,是个穿着长衫的书生,身上的衣裳洗得发白,面露菜色,看起来精神颇有几分萎靡不振,脸也清瘦得厉害,唯有一双眼睛十分大,映在蓉绣的眼底,不由得激起了一层涟漪。
这人名叫祁慕,乃是原主小时候的玩伴,也曾度过许多相依取暖的日子,若不是有祁慕在,原主过去的日子,当真是十分难熬。
“你……你如今还好么?”
见蓉绣迟迟不答话,祁慕便有几分躲闪。
他这些年,已经看惯了村人的白眼,吃惯了苦头。
便一时有几分害怕,生怕蓉绣和其他的村人一样,瞧不起他了。
“祁哥哥,我过得很好……”
蓉绣目光潋滟,似是石榴花欲燃一般。
“过得好,就好。”
祁慕正要伸手拉住蓉绣,可却又收回了手:“不成,不成,你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我们两个岂能再像是小时候那般了?”
他是个拘泥于礼教的人。
因此行事常常有所顾虑,蓉绣掩口一笑道:“咱们再如何说,那也是而是玩伴,就算是多年不见,情谊也还是在的。”
说来,祁慕在蓉绣还未嫁人之时,便已经去赶考了,说不准和苏成奚还是考得同一科呢。
只是看现在的模样,祁慕恐怕也并未考中,而且似是被磋磨了锐气,一双眼睛之中,连半点精气神都没有。
“祁哥哥,我这次回来,是来瞧我的表姨的,等我看过表姨之后,我们再说话。”
蓉绣对祁慕这个人,是没有什么深重情谊的,因此说过话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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