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人一旦牵扯入追寻自我价值这一命题中,就会觉得当时那个站在身侧的人是特别的,比如西辛之于欢欢。
和欢欢道别后,我一个人回了小窝。
回南城后的这两周,我拿着自己的相机,没事儿的时候,就慢慢逛南城,拍下许多照片。
我翻看着精心排版后又打印出来的一个小相册,里面有热腾腾的早市,海边的日落,青绿的椰树,海如寺的佛塔
今天米林和他家人团聚,应该不会回来。
今年的春晚依旧无聊,看了会儿前几年的小品,心情好了些,去厨房给自己煎蛋吃。
油热之后敲开蛋壳,蛋液溜下锅,滋啦滋啦地响,边沿变得焦黄,中心的蛋黄像一个橘黄的圆太阳。
这时香气扑进鼻子,勾住味蕾。
撒点盐,调料粉,还冒着热乎乎的白气就囫囵下肚,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电视上,老演员的幽默毫不费力,外面的世界时不时传来烟花的爆裂声,抬头看去,耀眼的光点转瞬即逝,但深夜并不漆黑一片。
繁华落幕,却有更新的繁华。
公寓楼下有一家人在放小烟花,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七八岁的女儿在雪地里固定住筒身,爸爸把打火机递给女儿,刚开始女孩儿不敢拿,但看见引线呲红,烟花的碎片光点像璀璨夺目的星星一般梦幻,又激动地要自己点燃,小星星再次降临,又是一番缤纷缭乱,她高兴的扑进妈妈怀里,大喊,妈妈快看呀。
心里暖洋洋的,长大后的自己再没了那样的好时光。
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万事万物运行的规律,都在它的掌握里。
成长像是时间的孩子,在母亲的养育中,逐渐成熟,变成一个结实红润的果。
早上三点,电话响起,睡意迷蒙中,米林问道,
“你在哪?”
打开门,他穿着毛绒睡衣,站在门外打着战。
看见我,二话不说把我推进门,立刻钻进我暖热的被窝里。
见我还是一脸茫然,他说,
“你不冷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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