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离合情怨,他上一世看破了太多。
若是得到的时候从未放手,是不是他的明琼就不会再入虎口?再淌着破碎淋漓的心,被人逼着,给自己递上刀子,将他的心划得更伤?
“这也是你的造化。”
李怀德苍白着脸,对着门边瑟缩成一团的人笑笑。
“只是,他相信你,你可全身心地相信他?明琼。”
“他自然信我。”
沈潘大吼一声。
脸色猛地狰狞。
他自然是信我的,信我的。
是我不信他。
沈潘后退两步。
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凄惶。
当日,酿成那样的苦果,又何尝不是自己不信他?
那是他的明琼,是他的一切。
可也是别人送与他的细作。
他从未忘记。
凤连也从未忘记。
唯有明琼,为他们牺牲了所有。
再被他抛弃。
“公子啊。
咱家先回去了啊。
剩下的但由你做主。”
温水笑一声。
神神在在,袖子一拂,出了门。
他温水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沈潘不管与寒清宫这位有什么纠葛,这次替他解了围,除了暗部的细作。
就是对他有恩。
管他呢。
左不过是个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小质子。
难不成以后宁国来犯,他们拉着这位站在城头就能遏住千万兵甲?
可拉倒吧。
温水心里掂得清楚得很。
乐乐呵呵地带着人撤了,还替沈潘关上了门。
月里清辉寒凉。
静谧的院落被镀了层淡淡的银色。
泛着点点星辉。
树影婆娑,沈潘只听得一寸细细的啜泣声。
小小的,轻轻的。
就在门边,一声声,锤着他的胸口。
“你莫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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