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拿着这东西去质问老头,但以谢恒之和云青的诡辩,肯定会说:“当初只是病急乱投医找了家私人实验室帮忙,具体怎么操作,背后老板是谁,不清楚,不过是黑市场上的付钱办事。”
没证据,所以不能打草惊蛇。
可越是这样,谢星忱就越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浊气,他不知道该去找谁歇斯底里。
“怎么不说话?”
林曜转过头看他,却发现飞行器开了自动巡航,他们穿梭在无尽的星河。
“想跟你安静待会儿。”
谢星忱伸手把他拽过来,抱在怀里,“曜曜,跟我讲讲你在实验室的时候吧,是不是每天都很疼?”
林曜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愣了好几秒钟,才如实道:“疼,但是习惯了,就是每天会抽血,做一些注射电击什么的。”
谢星忱手指抚过他的手臂,隔着时空,感受到幼小的他如何一边哭着一边忍受那样的酷刑。
“对不起。”
他低声道,“让你这么痛苦,煎熬,活在地狱,真的对不起。”
“跟你又没关系。”
林曜淡声道,“你道什么歉?”
这句话简直如同冰锥一般直戳心脏。
谢星忱低头,嘴唇碰到他柔软的发丝。
以前林曜说,最讨厌别人碰他的头发,但现在自己成了那个例外。
三年的时间,他跟他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如果再花三年,林曜能不能原谅自己?
“前段时间,我收到了一份报告。”
谢星忱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定格在机舱的窗户上,倒映出他们的脸,嗓子变得很哑,每一个字都万分艰难才能往外挤。
“是关于你和我的。”
林曜怔住:“什么意思?感染后遗症?”
谢星忱喉结重重滚了下,低声道:“我之前跟你说的场景,不是梦,是真的,我们小时候真的见过。”
林曜拧眉:“你也是实验体吗?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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