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是安安生生做着定国公夫人。
“娘!”
张劼严厉的、警告的看着她,“您一定得做出悔过的样子来,要不然事情会越闹越大的!”
“知道了。
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呢,用得你教训。”
杨氏嗔怪。
外面又有灯笼的光亮,还有脚步声。
张劼警觉的起身向外张望,杨氏做出娇弱模样,好似连提筷子的力气也没有了,病西施一般。
“菱花姐姐。”
张劼彬彬有礼。
菱花是太夫人房里的大丫头,张劼对她是很客气的。
菱花站在外面没进来,“祠堂重地,婢子不敢擅入。
世子爷,这一床铺盖是太夫人吩咐拿给国公爷的。”
传完太夫人的话,菱花把铺盖放下,行礼告辞。
张劼把铺盖拿进来,“爹,这是祖母吩咐给您的。”
定国公眼泪差点儿下来,“母亲还是疼我的。”
跪了半天,疲惫到了极处,感动了一番,倒头睡下。
他是真累了,头一挨着枕头,便鼾声大作。
杨氏心里酸楚。
看看,这个男人平时对她万般宠爱,真到了这个时候,也是只管他自己啊。
张劼把张洢差到门口守着,和杨氏在一边低声商量,“娘,您手里还有银子么?”
杨氏腿一软,“儿啊,怎么还要钱?”
就是因为要想方设法弄钱,她才落到这个地步的。
现在她都到祠堂罚跪了,还要钱?
张劼浓眉紧皱,“娘,目前最要紧的事便是要把两个舅舅捞出来,银钱只是小事。”
杨氏着急,“不是说没事了么?你不是说了,崔太后宫里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只要崔太后开口,陛下岂敢不答应释放你两个舅舅?”
张劼烦恼,“娘,事情起了变化。
本来是说好了,但是阿勆率大军回城那天,崔太后的娘家侄孙崔青云横冲直撞上了专道……”
“崔青云横冲直撞上了专道,和咱们有何相干?”
杨氏更着急了。
张劼无奈的道:“娘,您怎地连这个道理也想不通?崔青云闯专道即是违法,他这一违法,崔太后的心思全放在如何解救他、让他平安无事上了,哪里还顾得上杨家的事?”
杨氏呆呆坐到了地上。
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她就是倒霉了,不光她偷画的事被揭出来,连营救她两个娘家哥哥的事也出了岔子。
本来都打点好了,崔太后出面求情,皇帝陛下不得不放了杨应期、杨应全,现在又不行了。
白花花的银子跟流水似的淌出去了多少,还是救不了她的两个娘家兄弟么?
“娘,您还有银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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