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的时候,他又在她的唇上、脖颈上肆虐了一番。
等一个军嫂问她“嘴唇怎么肿了”
、“脖子上怎么有淤青”
,另外的人拉了那军嫂一把,众人顿时露出会意的、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立刻顾左右言他。
军嫂中保守的人比较多,私底下对于这种显得荒-淫的事情是颇有些不屑的。
当感觉到那种如芒在背的目光,感受到无处不在的窃窃私语时,她才明白霍擎威那用力的吮吸是什么用意。
他就是故意要让别人看出来,看到她被他怎样折磨了,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她身上的印痕一日日的增多,军嫂们异样的目光也日渐的浓烈。
背地里的笑话那是一定的,更明显的是表面上的疏远。
她能明显感到自己被排挤了,往常亲亲热热说话的人现在总是避开她,有时候有什么活动也不叫上她。
孤独的感觉是很真实的。
有一次,她忍不住跟他说:“擎威,能不能不要在我身上特别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霍擎威漫不经心地搂着她的小蛮腰,问:“为什么?难道你还想装小姑娘去勾引别的男人?”
她立刻就脸色惨白。
有了丽人的刺激以后,他永远不相信她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永远将她摆在随时可能出轨的欲女一角上。
这种事,她根本无从自证,也无从辩解。
每每到这种时候,她就会真切的感觉到:霍擎威的温柔体贴之下,是一层坚不可破的不信任冰层。
只要她还顶着这张脸,就永远没有办法突破那层坚冰,站在被他内心深深珍惜的那个位置上。
每日里的耳鬓厮磨因此变得异常折磨起来,哪怕是温存到极致的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是温水里的青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沸水熬煮得骨头也不剩。
她忍不住会悲哀的想:爱情的保鲜期据说只有两年,霍擎威对她的性趣又能维持多久呢?当冲动和欲望的潮水通通褪去的时候,她在他心里还会留下什么?一片荒芜贫瘠的沙滩吗?
她想了很久,找了个机会试探地问:“擎威,我想去整容,可以吗?”
他奇怪的打量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整容?”
“就是突然想了。”
想脱去这层令他憎恶的面庞,也许他们还可以改头换面重新开始。
他却一口否决:“不用折腾了,就算换一张脸,我对你的看法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如堕冰窟,浑身发寒。
有一天,母亲来了电话,通知她说丽人要结婚了,对象是个小老板。
看来秽乱视频的事情确实已经解决了。
他没有食言。
佳人的心里为之一暖。
母亲问她有没有时间参加婚礼。
时间当然是没有的。
以霍擎威对她的禁锢,恐怕不会允许她离开他的掌控太久。
母亲试探地问:“小霍那个……对你还好吗?”
她默然。
任谁来看,霍擎威对她也没有任何不好,除了在床上以外,他对她算得上温柔体贴,月事期间甚至还会禁止她碰任何凉水。
但他的关心是有限的,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精神饱受折磨,但他根本无所察觉。
他迷恋她的身体,但是精神上却将她推得远远。
他总是不断的令她在这段感情中沉沦,却又残忍的、直白的撕碎她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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