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中的空气仿佛都流动得迟缓了几分,望着风浅楼面具后那如刃般冷锐的双眸,再听他提及凤阙二字,周如水的神经下意识地便紧绷了起来,一颗心更是腾地就凉冷了半截。
她从不晓得,早在今日,便就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周国的宝藏了!
彼时,风浅楼扣着她下巴的手像烙铁一样,叫她的面色都隐隐有些发白。
她强自镇定地看着他,微微一叹,已是认真地道:“甚么凤阙?本宫不晓得!
再你堂堂宁川少主,私闯吾周国内宫是甚么意思?”
听她一言,风浅楼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勾起红唇懒慢一笑,直是抬手摸了摸周如水白皙滑嫩的小脸,才啧啧两声,轻讽嘲道:“早闻千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瞬之勇,如今一见,实非虚言。”
说着,他的笑意更甚,不无玩味地盯着她道:“然当年你周国假意与吾宁川交好,借走了吾宁川异士数人。
末了,却为固守辛密将他们集体坑杀于洞中!
这血债虽是经久隔年,却千岁你不会不知罢?如今,吾为宁川后人,自是要寻到这宝库,收回吾宁川先人的遗骨!
这般,千岁不该将功补过,以替先祖还清孽债之诚,告知本君凤阙在何处么?”
说这话时,风浅楼一双厉眼直直盯着周如水,那漆黑的瞳孔仿似深渊,叫这静默的密室越发的有了几分毛骨悚然之感。
周如水皱着眉头去掰他的手,喘着气道:“冤有头,债有主。
你既找来,本宫无话可说。
然不知便是不知,甚么宝藏?甚么凤阙?本宫一小姑哪能晓得?”
说着,她更是不耐地朝风浅楼轻声说道:“你快走罢!
你若走了,本宫就当从未见你!
至于你族人的遗骨,来日本宫必将禀明君父,给你宁川城一个交代!”
“交代?”
周如水的话音一落,风浅楼捏着她下巴的手便慢慢收紧,他缓缓扣住了她的颈脖,黯黑的眸中更是染上了一抹猩红,“都这时候了!
千岁还有心思与本君打官腔!
补过?是了!
曾几何时,你们周国是赔偿过吾宁川三千万两黄金。
但吾宁川所损,又怎是那些阿堵物能补偿得了的?”
说着,他更着盯着周如水藏在身后的小手挑了挑眉,像只慵懒捕猎的豹子,眼神暗得泛红,饱含杀意地说道:“你便莫动旁的心思了!
早在半刻之前,本君便将你宫中的暗卫杀绝了!
现下即便你喊破了喉咙,也无人会来相救!
乖了,告知本君凤阙的下落,本君自会放你一回。”
风浅楼周身发出的戾气阴狠的吓人,他掐在她颈上的手更仿是条蛰人的蛇。
周如水疼得眉眼都皱成了一团,顷刻便涌出了泪来。
这也逼得她不得不收回了手中的暗哨,更加使力地推他。
却她越是挣扎,他便掐得她越狠。
一时之间,周如水只得放弃了抵抗,忍着痛,无奈而又艰难地说道:“本宫甚么都不晓得!
少主何须白费徒劳!”
“徒劳么?要么说,要么死,便不会是徒劳了!”
说着,风浅楼盯着她慢慢贴近,整个人都几乎趴在了她的身上。
他诡黯的瞳眸深处交织着暴戾与温柔,低低一笑,便不无玩弄地,伸手捏了捏周如水细白小巧的耳垂。
顷刻间,焦躁与恐惧笼罩着周如水,她只觉脑中嗡嗡地响,自个已成了风浅楼砧板上的肉。
更因了他的动作,周如水一阵的颤栗,她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去,有气无力地挣扎道:“你快放开本宫!
本宫不知甚么凤阙!
更不知甚么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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