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屈膝朝王玉溪一礼,便撅着嘴,一脸恼意的,匆匆携着夙英登上了马车。
见周如水走得头也不回,直像是只踩着了尾巴的软毛兔子,冯公饶有兴致地挠了挠头,笑眯眯地朝王玉溪道:“噫?这周天骄可是恼了?公子,她恼甚么?这不正该是向您示好的时候么?却就这么走了?”
闻言,王玉溪漠然地瞥向冯公,他摇了摇头,抬手一扬,手中的月白袍披便全都罩在了冯公的面上,直叫他眨眼就变成了个行走的斗笠。
一旁,一直垂首低目的恭桓也抬起了脸来,他冷冷地拍了拍冯公的肩头,堪堪嗤道:“你这口舌呱躁,实在堪比妇人。”
作者有话要说: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
如水第一次给王玉溪唱歌的时候,其实是不喜欢他的,只是被他的风华所摄,又要奉承讨好他。
第二次唱岂不怀归,说是唱给王玉溪,倒不如说是唱给她自己。
却这一次,她才算是真正唱了一首歌给王玉溪。
哦
难道不是么?三次在他面前唱歌,都是情感的递进了。
文章文章好的文章是要编织的
文要品
才有味
第82章恕不从命
另一头,方才登上马车,周如水都未坐稳,便关切地看住了夙英青紫的额头,闷闷地低声问她道:“阿英,可是谁罚了你了?”
闻言,夙英连忙以手掩额,她摇着头道:“女君,这都是奴自个磕的。
不过是看着吓人的小伤,用的都是巧劲,无大碍的。”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为难地继续说道:“只是,昨夜果然依您所料,后头,君上还真命了寺人荃来探您,寺人荃见您歇了本是未再多言的。
却,偏偏谢姬硬要道近来气候转凉,您的身子才大好,她实在心紧放不下您,就做了副慈母态,在寅时时,又邀着君上一同来了华浓宫。
这般,奴等便再装不下去,都现了形了。”
“哼,她还等着我去君父那替兄长求情呢!
见我半点动静都无,自然生疑!
可生疑又如何?要拦着我已然晚了!”
说着,周如水冷冷一笑,硬生生压下了眼底的寒意,又问夙英道:“如此,君父说了甚?”
听了这话,夙英忙朝车外睇了一眼,望着渐近的市集,她低声地说道:“君上动了气,又至明堂严训了二殿下。
还让您回宫后,立即去明堂一同跪着。”
“跪便跪,我倒从未见过跪死过人的!”
闻言,周如水忍着膝上的酸痛,赌气地撇过脸,闭上了眼去。
未几,待她再睁开眼时,眸光复又坚毅明亮了起来,那眸中,甚至恍惚有了微弱的火光在熊熊燃烧。
如此,周如水索性就解开了肩上的袍帔,将车几上玉壶中的清水都倾倒在了手中。
紧接着,她便用纤长白皙的手指一点点将清水弹在了自个的面上,发上,衣襟之上。
如此一个循环之后,只一瞬,她的身上便湿答答的一片,好不狼狈了。
一旁,夙英愣楞地看着周如水的动作,待她看明白过来,已是红着眼,一把捂住周如水冰凉的指尖,半拦着她的动作,喃喃地,哽咽地说道:“女君,您心疼二殿下不假,可您自个也是大病初愈,一夜未眠呐!”
闻言,周如水却是轻轻地笑了。
她眸光狡黠地盯了一眼夙英,低低地说道:“无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本就是苦肉计,可不能狠不下心。
怕只怕君父是狠了心要罚我与兄长,如此,才就真麻烦了。”
说着,周如水深深叹了口气,清澈的眸中,更是涌动出了一丝不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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