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泥路上了水泥公路,黄文斌松了一口气,这就算是基本安全了。
夜里走山路,那可真是危险得很。
他又不敢让司机加快速度,只求开得平稳。
很快进入市区,却没进去,从环城路直接来到东升的生产基地。
这儿刚办完游园会,工人还没上班,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
那几个就是东升公司雇来的保安,上辈子黄文斌和他们很熟,知道他们都老实可靠。
“黄助理,货来了?”
保安队长程兴打招呼。
“是啊,新年也没得休息。”
黄文斌塞过去一包中华,“你们倒是真辛苦。”
“没事没事。”
程兴说,“想拿加班费,不辛苦能怎么着。
要不要帮忙卸货啊?”
“不用,看好些就行。”
黄文斌说。
他自己出钱租了东升公司的一个仓库,专门用来放这些珍贵的老酒。
这儿可是随时都放着十几家公司价值上亿的货物,他的白酒根本就不起眼。
“你放心好了,我们干了这么些年,什么时候出过事了。”
程兴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全程摄像头,完全无死角,还有警报器,闯入就报警。
隔壁就是警察局,警报一响五分钟之内警察必到。”
“我当然是放心的。”
黄文斌转头对丁辉说,“可以卸货了,就在那边那个仓库。”
卸货当然也是要轻拿轻放,又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所有的箱子都放到仓库里面。
黄文斌掏出钱来,给他们一一结清了款项,看着这满仓库的木头箱子,心又放下了一点。
接下来要处理的就是法律问题。
虽然谁都不知道,但是这些白酒理论上还是糖烟酒公司的财产。
要是被人盯上的话,这可能会成为一个法律问题。
别的不说,就股权方面,虽然说黄文斌拥有糖烟酒公司的绝对控股权,但是外面散落的股份为数不少,既然清盘还没完成,这些股份就依然有效。
把这些白酒股价为200万的话,黄文斌的股票能分到一百五六十万。
他能忍受平白无故丢了五六十万吗?这当然不行,于是他拿出两个文件来,第一个文件就是把这批‘用木头箱子装着的未知货物’,向古玩斋陈胖子换了一个明朝花瓶。
第二个文件就是他卖了一个唐朝铜镜给陈胖子,陈胖子没钱只好把一批白酒抵给黄文斌。
陈胖子早就已经签名了,黄文斌填上箱子数量,也签上名,写上日期,这两份文件就正式生效。
现在这批老酒正式属于黄文斌了,谁来了都找不到破绽——糖烟酒公司卖给陈胖子的是木箱,陈胖子和黄文斌交换的是一批瓶装白酒,谁也没证据说这两样东西有什么关联。
就算有关联,这两个交易也是什么毛病都没有,在法律上是成立的。
货物都有保质期,就算是白酒,放了几十年,不检验过谁知道坏了多少?谁知道价值多少?拿去换古董,又有谁说一定是亏本交易?
至于陈胖子又把酒卖了给黄文斌,这是他们两个自然人私底下的交易,谁也没法子说黄文斌是以权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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