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徽睁开了眼睛。
“不是说有急事吗”
司马师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
“哪有什么急事。
他被那个疯王子打破了鼻子,见了血。”
夏侯徽沉默片刻。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与疯子做口舌之争,自取其辱。”
司马师拉起夏侯徽的手,轻轻抚着。
“媛容,你说,他是真疯,还是装疯”
“真疯又如何,装疯又如何,难道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司马师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他低下头,着夏侯徽的手。
“他若是在雍丘,自然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到了京师,那就不好说了。
你知道么,他曾对昭伯说,你父亲征南大将军去世,太初不能继其位。
如果大将军过世了,昭伯能不能继承大将军的权势。
如果大司马再出什么意外,而长思又不能接替的话,宗室领兵的惯例被打破,对大魏江山不利。”
夏侯徽瞥了司马师一眼。
“你心虚了”
司马师苦笑。
“连一个疯子都这么说,朝中会有多少人猜忌我父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别人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是的陛下召雍丘王父子进京,有可能起用雍丘王,阿舅有可能失去兵权,卸任还朝,从此像陈长文一样赋闲。”
司马师点点头,一声轻叹。
夏侯徽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阿舅能拖住陆逊吗这时候可不能授人以柄。”
司马师低着头,眼角一阵抽搐,半晌才道“兵不厌诈,我阿翁也只能尽力而为,不敢确保。
你也知道的,这陆逊惯于用诈,先是骗了关羽,后来又骗了刘备,谁敢保证他不会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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