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苏景阳将被子挪了一半给他搭着,然后就这样表情怔怔然的躺在床上。
苏景阳感觉陵离好像一直在静静的注视着他,偶尔还伸手搭在他肩头轻拍两下,苏景阳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才睡过去的了。
第二天起来苏景阳努力挥走心中的阴霾,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毕竟生活还是要照旧,就是这次被蹂躏过狠,走路都有点别着腿。
陵离注意到了关心的问了句,他也只能含糊其辞的说是腿抽筋了。
苏景阳吃了早饭,突然想起阿易的衣服忘记还了,就拿着衣服去敲他的门,可是许久都没动静。
这一大清早的就出门了吗?
连着几日他跟陵离都在林记小馆里呆着,都没注意隔壁的情况。
苏景阳又无精打采的等了会儿,还是没人出来,他就将衣服重新放回家去,跟陵离阿轩一起去林记小馆了。
梁路说招牌已经做好了,会在今天送来,准备就绪过后他们就可以正式的开张了。
听着外面几人脚步渐行渐远,房间内,枕着手臂躺在躺椅上的阿易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眸色冷沉如水。
又做梦了,五日一次的梦。
火热的身躯,柔软的唇,干净的气息,压抑的低喘……交织成缠绕他多时的旖旎梦境,他仿佛丢弃了一切,在梦里沉浸其中,放纵自己纠缠那具美妙的身体,尽己所能的享用着。
每每从这似漫长却短暂,似清晰却模糊,似真实却又虚妄的梦中醒来,他都会恍惚许久才能回神。
他都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巫蛊之术。
可是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受制于这些东西的,他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昨晚的梦他几乎都忘记了,唯独那灼烫的眼泪,仿佛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口,想忘都忘不了。
他第一次强烈感知到梦里的那人似乎是被迫的不情愿的,如若这真的是如命师所说,只是个虚无的梦境便罢了,可如果不是梦,此事又要作何解?他又要如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又要……怎么做才能寻到梦中之人?
阿易垂下长睫,心绪不佳的敛住眸子,神情变得愈发的幽暗难测。
就在这时,一抹纤瘦的身影从敞开的窗户轻巧的翻了进来,带起红色的裙角轻盈翻飞,她一进来就往躺椅的方向靠近,边走边说话,声音听起来很不悦,“容辞,你院子里怎么还有只鸡?”
第21章
对于这个突然的闯入者,躺椅上的人眼皮都没掀一下,道:“那鸡是隔壁家的。”
每天苏景阳他们出门了,这只鸡就算被绑了也会想尽办法的飞过来,然后在他院子瞎溜达,轰都轰不走,他也懒得管了。
他又接着缓声道:“叫我阿易,别叫我名字。”
“阿易?这不是你爹给你取的小名吗?”
来人是名五官明丽的女子,红色的窄袖衣裙,外面罩着层同色的薄纱,挽起的发髻也以红色的发带点缀,身姿英气挺拔,容颜美丽夺目,只是她眸中带煞,令她看起来多了几分难以接近阴沉。
她如同出入自己家似的很随意坐到了桌边,戴着黑色金丝手套的手抓住茶杯先喝了一大口。
她四下打量了一圈,语气隐隐有点不相信,“你这些日子就住这?”
“这里清净。”
当时买屋子的时候,介绍的人就说这边没什么人住,很清净静。
来了才知上当了,隔壁那家伙没事儿就在那呱唧呱唧的讲话,逗孩子玩,清净就成了笑话。
容辞终于瞥了她一眼,道:“你不好好当你的圣女,跑来干什么?”
容华闻言呵了一声,微微侧过身来对着他的方向,抱着双臂翘起二郎腿,秀长的黑眸睨着他,“我是来看看为了一个梦在外奔波的城主大人为什么连音信都没有。
怎么,这么些日子了,梦师那老头还是不肯见你?”
“嗯,避而不见。”
容华将指关节按的叭叭响,冷笑道:“他这是还记恨容城当年将他驱赶出来跟家人离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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