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大将军折子怎么办?”
上官勇问安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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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太师说:“奏折我可以替你上呈。
卫朝,你还是要京都把家安起来。”
安元志冷道:“把家安起来?父亲不会是要再替姐夫定一门亲事吧?”
“你闭嘴!”
安太师无力再喝斥安元志什么了,上官勇来了后,明显就是要护着这个逆子,安元志可以任他打骂,但这个女婿,他能打还是能骂?安锦颜说过,可以把安颜曲下嫁给上官勇,但安太师做不出这样事来。
庆楠这时走上前来道:“太师大人,我大哥不能进宫面圣,那末将无孝身,不知末将可否入宫面圣?”
太师也不问庆楠是什么人,只是问道:“周大将军有话让你们当面禀报圣上?”
几个人都看向了上官勇,这要他们怎么说?把周宜也拉水里来?
上官勇摇一下头,说:“都是一些军营里事,大将军想知道他下面是返回白玉关,还是回京。”
“这个老夫可以替他问,”
安太师道:“上折事就交给老夫去办。
我让下人去准备,你们府里用过饭菜后,就歇息吧。”
安元志冷冷地哼了一声,抬腿就往外走。
“岳父,我去追元志,”
上官勇跟安太师说了一声后,迈步就追安元志去了。
庆楠几个人看这两位都跑了,忙也跟安太师告辞。
灵堂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安太师一人,上官勇说有要上呈奏折,也没丢下来就这样跑了。
安太师想叫这人回头,上官勇却早就跑得没了影子。
看看空荡荡灵堂,安太师坐了灵案下侧椅子上。
一枚纸钱静静地躺安太师脚下,太师将这纸钱踢走,不会儿这纸钱又被风吹回到了他脚下。
这两天事太荒唐,太耻辱,太师到了此刻已经心力憔悴。
看着脚下白色纸钱,耳畔响着从灵堂里穿堂而过风声,太师突然就生出,这哪里是为绣姨娘她们办丧事,这像是为他们整个浔阳安氏办丧事。
谁也不知道,就连安太师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这个六月清晨,他比所有人都要早很多地感觉到了,他们浔阳安氏大厦将倾。
上官勇一路追着安元志追出了安府。
安元志出了安府,上了马,就往城南旧巷那里猛跑,理也不理身后上官勇喊他声音。
“你们先回客栈去,”
上官勇跟庆楠几个人说了一声后,也往城南旧巷跑去。
i^安元志去城南旧巷,一定是去看上官家已经不复存宅院,只要知道这个小舅子去处,上官勇就不怕找不到安元志了。
庆楠想跟上官勇说,他们不是说好了,来过安府灵堂后,他们就去城外等着那帮杀手吗?这下子他们是要客栈等着了?可是没等庆楠开口,上官勇就已经跑了。
“我们回客栈,”
庆楠想想,没带着兄弟们也去城南旧巷,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不要打扰这两个人伤心了。
袁义和袁威看庆楠几个人也走了,互看一眼后,也往城南旧巷走去。
安元志到了城南旧巷后,望着一片残垣断壁废墟发呆,上官家哪里,他找不到了。
旧巷这里有很多人家办丧事。
亡者会死去地方等着家人来超度,这是祈顺朝下层老百姓们相信东西。
而旧巷外,人们还是过着日常生活,街上车水马龙,沿街商家和小摊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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