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金边的黑靴一步一步行至跟前,那门口阳光将人影镶了赤红边,宁修肃觉得着实刺眼,也不抬眸。
“扶余公子,这时限还没到,你来的好像太早了点。”
云炔一身金线交织的赤红色袍衫,在阳和下十分刺眼。
那一双狐狸眼似要吃人似的,眼下的神秘图腾显得更加可怖。
“炉子火都快烧没了,你究竟是炼丹,还是想拖延时间?”
宁修肃“哦”
了一声,这才将一些木材往炭火里送。
可炼丹之术,是灵修最基本的东西,此人何时变得如此生疏。
云炔嘲讽般刺了一句:“你确实和十几年前不太一样了,现在看上去,就像是滩烂泥。”
他闻言,并未生气:“时过境迁嘛,寻常人也有寻常的活法。”
云炔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意。
宁修肃这才看了他一眼,竟然像是闲聊起来:
“不过说起来,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云炔难没有耐心,邪肆地吐出几个字:“你又想问什么?”
“你们瞳山道场既然死灰复燃,占了矿山,就相当于占了南诏,直接反了大兖便是,还炼什么丹?”
云炔在火光映照下,冷森森地开口,“你不是自诩聪明过人,不如猜猜看。”
宁修肃看了看桌案上的药材,似乎想到了什么。
“几年前大兖有个村子闹过瘟疫,这源头至今不明,当年的冰丹可是作为解药临世,可最后却不了了之,这算是悬案。”
宁修肃的目光从桌案,挪到了云炔脸上:
“自此之后,便有宋家的丹方流传于世,企图告诉世人,冰丹是神药。”
云炔听他长篇大论,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看来这枢密院的卷宗,你看过不少啊。”
宁修肃敛目猜测:“所以,宋家和你在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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