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头忙活着手上的事情一边说,有几个尸袋里包裹的尸体开始腐烂了,尸水渗出尸袋蔓延到地面,看上去异常恶心,他皱着眉往尸袋上又套了一层,沾了满手的腥臭他也没说什么。
“好,你先忙活。”
邓易鹏推开角落里的门。
他一眼便扫过整间狭小的屋子的场景,木床上平躺着的身材瘦小的小孩还未醒,角落里旧草垫上盘坐着那个逃犯,他烧了一壶水,大约是放置久了已经没有热气飘散。
逃犯不在意地接了一杯水正轻抿着,他看到邓易鹏,自报家门道:“谢谢,我叫与君成,曾经的梁文城的那个与家。”
邓易鹏没有回头,在身后把门关上,目光紧紧锁在与君成略带笑容的脸上。
“是你救了我一命吗……来,喝杯水吧。”
“不是我,是我家老头执意要救你,如果你想感谢就多感谢他吧。”
邓易鹏从与君成手里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说道,他目光微眯,又问:“原谅我孤陋寡闻,与家是梁文城哪一家?哦我连梁文城一共有几姓贵族都不太清楚。”
邓易鹏敌意很明显,与君成重伤初醒,应当很虚弱,他却从他一言一行里品觉出游刃有余毫不慌张的感觉。
就好像与君成就算重伤也有制服他的能力,这让邓易鹏很是忌惮和暴躁。
“梁文敬上位那一天,杀了在路雨街伏杀他的所有贵族,”
与君成语气慢条斯理,“除了那个与家,梁文敬饶过同样对他下了杀手的与家,囚禁了他们至今二十余年。
只因为与家当初有一个看门的仆役对梁文敬有恩情,在梁文敬快饿死街头的时候给了他一碗饭。”
“经过你这么一讲,似乎有了点印象。”
与君成的坦诚让邓易鹏的语气稍稍软了下来。
“我之所以被变成逃犯,是因为我从与家逃出来了。”
与君成微微挑起眼睛,很轻地笑了,他又说道:“我没有杀过任何人,我只是想从囚笼般的地方逃到这个喧嚣灿烂的人间而已,我从我醒来那刻便在想我不过是追求自由,追求自由也有过错吗,生活在有罪的门庭里就要永远失去对自由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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