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宁忽有一瞬的恍惚,觉得那双眼中,藏了许多心事与秘密。
但她此时哪里敢问。
宋聿早有些疲乏,取下木施上的外衣,又回头看着那安分坐于案前的女子。
“我尚有些事未谈完,你留在这里,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不然,我真会把你当成是6氏的细作。”
“过会,会有人送饭食和热汤过来。
你自便,不必等我。”
平淡的语绪中带着丝威胁,却又留了些许情面。
“嗯。”
岁宁即刻正襟危坐,点头如捣蒜。
那人走了,她也卸去了慎微,无力地伏在桌案上。
案上展着一份书写完毕,待墨迹阴干的拜帖,似是它的主人忘了收好。
可帖子上“平阳县令徐晔”
几字赫然映入眼帘,让她怎么都移不开眼了。
徐晔将要来平阳上任,可他人还在路上游山玩水,迟迟未到。
那么这几日暂留城中也未尝不可。
正思索着,一阵轻快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谒舍的杂役给她送了些衣物和点心,又来来往往,在屋内替她备下沐浴的热汤。
可岁宁全无困意,只抱着膝坐在案前,盯着那份拜帖,守着桌前一盏油灯,直至灯芯都燃尽。
分不清是月亮洒下的光辉,还是天刚蒙蒙亮,她迷迷糊糊地被人唤醒,那人问她,“为何睡在这里?”
岁宁微微睁眼,看清了来人,竟是连头也不愿抬。
她咕哝道:“公子怎么回来了?”
他道:“回来取些东西。”
“哦。”
岁宁敷衍地应了声,抬袖遮住了眼睛,又继续睡。
乌披两肩,垂落在草编的席上,其上落满朦胧的天光。
宋聿坐在书案的另一侧,静看着她。
“去榻上睡吧。”
她把头埋在臂弯里,闷声道:“不去。”
他无奈道:“我的东西,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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