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长短不齐、粗细不一的筷子,热缸底。
“我今天脑袋是让驴踢了!”
苗启才摇摇头。
当王格扬盘腿大坐在床上时,花生米已经被苗启才抖落在碗里,两个咸鸭蛋在灶台上,苗启才就坐在一条只有三条腿的板凳上,当端起碗那一刻,王格扬鼻子一酸,“苗大队长,我谢谢你,是你让我找回重新做人的尊严,来,我敬你,一切都在酒里!”
“来!
在酒里!”
两只破碗磕击出清脆的响声。
“不瞒你说:苗大队长,这些年,我活瞎了,也往坠落里活,有谁看得起我?”
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往嘴跟送,手一抖,却掉在床上,“妈妈地,连你也欺负老子?”
“叭!”
筷子猛地拍在灶台上,“我日你亲亲妈,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吃了你!”
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一只脚踩在破鞋里,另一只脚叉在床,床象秋千摇晃起来,弯下腰,拾起地上花生米,扔嘴里,“妈妈的,有点香,它跑不掉的!”
“你坐下!”
“一定的!
苗大队长,今后我必以你马首是瞻,酒象汽油,只一点点,就窜出妖艳的火苗,来!
我再敬你!”
不等人喝,他倒喝了一大口。
“兄弟,姚翠萍是好,可她身后一大串油葫芦,没点儿真本事,你还就真养不活她们,即使跟了你,也会鸡飞狗跳,弄不好,再给你戴顶绿帽子,得不偿失呀!”
“我听你这口气,咋是来给田家兴当说客了?这碗里的猫尿,不会是他送的吧?”
“如果是这样,就倒了它!”
苗启才把粗糙的手,伸到他面前,端起他的碗,“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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