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琴,他曾经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倚花楼这般淫|宗竟会有如此谪仙般且灵力澄澈的人物?
倒也算清奇。
“阁下怎么称呼?”
顾青琴抬眼,目光饶有兴味地落在沈卿池身上。
“群儒宗沈卿池。”
沈卿池站在陈时身旁,不动声色地挡在陈时身前。
雨幕冲刷,俩人的姿态好似十分熟稔,顾青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目光。
随机又看向了陈时,“沈道友倒是还是原样,倒是味愚道友大不相同。”
竟是几人认识。
陈时有些吃惊,透过沈卿池的肩膀对上面前闪过一丝笑意的顾青琴。
兴许是曾经偶有交集,倒也不为奇。
味愚却笑,“顾前辈怎的还在倚花楼?”
风雨潇潇,周辞却没忍住,“我先去替雾山城中死去的百姓收敛尸骨。”
他行事自在,不愿多与几人交流,更何况对倚花楼并无好感。
陈时错过顾青琴的眼眸,暗自垂下眼睫,“我同你一块去。”
眼下他衣襟湿透,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被死气浸透。
只身下城楼,俩人身上淌着雨水和血腥气,骨生抬眼,连忙道,“哥哥,我也一起!”
皓文不放心,看了眼那个奇怪的顾前辈,也跟着一同下去了。
“沈师叔,我也一同去帮忙。”
言罢,余寻音也跟着走下,停在尸骨满街的街道。
骨生往日最在意陈时,跟在陈时身旁,不由得念叨,“哥哥,那个什么顾前辈怎地这么奇怪。”
分明只是认识,说出来却比旧识还要亲近。
“好似和那沈长老十分亲近一般!”
什么还是原样,他气鼓鼓地去抬尸骨,又一面为陈时打抱不平。
那个沈卿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就不像个痴情人,长着一张还不错的脸四处沾花惹草!
他瞧着,倒不如他和哥哥一同离开。
陈时倒是没回头,声音淡淡在雨幕中不甚清晰,“兴许是认识。”
他心中只是好奇那位顾青琴,但是显然几位要叙旧,他们在一旁恐怕多有打扰。
但到底一身寒凉,又将骨生的叨扰听进去了几分。
血腥气将他整个人浸透,陈时鸦色眼睫沾染雨水,身上暗伤隐隐作痛,面色也苍白了几分。
周辞搬尸习惯,将尸笼统抬一块,深深地看了一眼尸骨残败的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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