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生也跟着愤愤不平,道:“就是!
应该要抓起来拔了舌头丢进叠嶂林去待个一月有余。”
西洲叠嶂中毒物甚多,若非西洲诡修中人,去的人不褪去一层皮,姑且性命堪忧不说,定然是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的。
这般说着,骨生见鲛人烛稳定下来,连忙到陈时跟前,掏出一条方帕替陈时擦血。
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哥哥,那些人真该死!”
陈时缓和许久,撩开薄薄的眼皮,一双微挑的眼中流露不明神色,只说:“一个故人。”
冷风狠狠地撞在门扉上,灰蒙天空中响起闷雷,“轰隆!”
隐隐雷动,沧珠在陈时体内肆虐冲撞,与死气在他体内角逐。
经脉寸断,一点点在体内裂开,苍白手腕上血管鼓胀,好似下一瞬便要爆裂而开。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一丝丝滑落,疼痛蔓延全身,他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吭。
但阿若却连忙替他护法,手中的鲛珠散了满床,傀儡体将陈时在秘境当中带回的鲛珠、鲛绡连同鲛鳞散落满床。
骨生连忙收起,又将鲛珠捧到陈时怀中。
几息后,他的呼吸终于缓和,只冷白肌肤上青筋鼓动,似乎还在消化死气。
直到青白掌心拍向胸口,他闷声吐出一口血。
脸色一时之间好转了不少。
阿若拧眉看那摊淤血,心中惊得说不出话。
好半天,她才找回声音:“你用精血逼退死气?”
“你到底与死气融合了多久?”
“……”
室内静的可怕,连骨生也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去看两人的脸色。
他长得只有阿若和陈时的腰间那般高,眼下抬起脸,只看到他瘦削脸庞上,一颗黑曜石般的眼睛。
陈时:“一天。”
阿若:“一天?!”
陈时嗫嚅几下嘴唇,斟酌道:“当时没办法逼出死气。”
阿若却一眼看透,冷声道:“你明明可以马上破除傀儡体。”
“这样你就不必损坏这滴精血了!”
“你明明知道精血的珍贵之处对于诡修而言代表什么。”
“陈时,除非你再去深渊魔域待个十几年。”
“不然你别想离开傀儡门半步。”
“我说过,我不允许我的傀儡拖着残缺之体离开。”
“这有损我傀儡门的名声。”
陈时闻言静静的看了眼阿若,女子面上凌厉,银饰琳琅满目,折出寒凉光泽,只觉眸光若冬日湖面,凝霜满目。
倒是口中不饶人,却句句都在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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