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魂魄不定,生死门之中,一朝生,一夕死。
只停留片刻,他又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夜色跟随他远去,明月挂枝头,他身上穿着月白般的雪袍,却走向万劫不复的暗夜。
——————
陈时最终是被沈卿池背回来的。
青年沉闷地踩着雪,将他背得稳稳当当。
他几乎醉倒,下巴尖一点一点地磕在青年坚硬宽厚的肩膀。
锦帕稍稍有些松开,塔拉在鼻尖上。
他睡眼朦胧,忽地眼前吹过一阵冷风,锦帕吹了些许下来。
他起初睁开眼时,眼前一阵白茫茫。
仿佛眼前的世界空茫若雪,漫长而恍惚。
直到眼前被灵力裹挟,风雪被挡去,他被严严实实地压在沈卿池的脊背。
高月悬挂,月色惑人,他却蓦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好似在梦中,月光悠长地落在他们俩人身上。
风雪飘飞,从他的角度恰好看到眼前人的丝与下颚。
前方的街角巷道都被霜雪裹成白茫茫,空寥寥的,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灯笼,不明朗,被风雪吹得摇晃。
月色却静若潺潺溪水,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
一步一步,踩在沉闷雪上,踩到凉薄月光上。
分明月光那么凉,风雪那么无情。
身前人却是灼热的。
酒熏得他的意识昏沉,他被沈卿池背着走,安安心心地窝在人颈窝。
俩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陈时嗅着沈卿池身上的冷香,忽地生出一个想法——
如若这条路,没有尽头的话……
好像这样一直走也不错。
但路总归有尽头,霜雪寒凉雪色茫茫中他们走到了城主府。
沈卿池推开厢房,直到将陈时放下,才现,陈时扑簌着睫羽,锦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掉落在鼻尖。
分明是滑稽,还带着些许可笑。
但偏生少年眼尾殷红一片,染了三月桃花颜色,觉出几分无辜地神色。
肤若凝脂,像块暖玉。
如今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