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怯怯地觑着眼睛看陈时,声音细弱蚊蝇:“哥哥,这个给你。”
另一只小手松开,竟然是南国握在手中的那颗鲛珠。
鲛珠上的气息十分熟悉,陈时感到体内沧珠与鲛珠好像十分亲切,寻思着,难不成都是鲛人前辈的?
只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他摇头拒绝:“不必,你留着。”
男孩可怜的紧,被拒绝了,一双眼睛朦胧,好像要落下眼泪一般。
他生的好看,哪怕才七八岁的样子,但也有将来日月宗宗主俊儒美人的风姿。
但一想到几日前顶着苍老声音的日月宗宗主,陈时对着男孩便忍不住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心中总觉得男孩和日后那个偏执的日月宗宗主对不上。
实在是难以将那个疯癫的日月宗宗主的脸安在男孩面上。
堪堪错开眼,陈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连忙解释:
“鲛珠我也有的。
不必你给我。
这是你的宝物,你留下就好了。”
想到当时几个小孩围着南国欺辱,想抢占他的鲛珠。
面上都受伤了都舍不得松手放开鲛珠,眼下要给他,他自是不能收的。
想必是很珍惜,才那般护着。
听到陈时这般解释,南国只好垂着头点头。
“哥哥,我住那里!”
陈时顺着男孩的视线看去,看到风雪中摇摇欲坠的茅草房。
沿海富裕的地带,少有这样简陋的屋子。
男孩指的那间,是陈时看到的唯一一栋茅草屋。
脑海中闪过几人欺负男孩时所说的天煞孤星,想必是父母离世后,便一个人独自生存了。
好在这地带富裕,且被护着紧,不然恐怕是要落魄街头了吧。
拉着小男孩都能感受到单薄衣物下瘦骨嶙峋的触感,轻得像一团云。
男孩看到陈时不说话,以为陈时是嫌弃自己,说话也可怜兮兮的:“哥哥,对不起。”
男孩眼睛很大,此刻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自己,陈是心中一软,摸了摸男孩的脑袋。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男孩支支吾吾,好半响才说:“是我的房子太简陋了,如果我再努努力就好了,我的房子就可以很大很大……”
陈时摇头,声音在风雪中坚定如晨钟,“不是你的错。”
“你这般小,就那么勇敢,可以一个人照顾自己,还学会赚钱。”
“南国,你很勇敢,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
南国像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扑到陈时怀里呜呜地哭:“哥哥……”
安抚地拍了拍男孩的脊背,一把将男孩抱起,朝着那破旧的茅草屋走去。
虽然茅草屋看起来十分破旧,但却十分地整洁。
看来男孩往日里收拾的很好,并没有因为失去父母便放弃努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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