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弗韦尔在开始讲之前先从怀中拿出一条项链,是很常见的黄铜项链,打磨得光滑的链条上挂着一个漂亮的水晶坠子,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芙雷娅。
他将这条项链呈给少女看了看,说道:“这条项链是她随身携带的,她的名字应该因此而来。
但这其实是她母亲的名字,公主殿下。”
“她母亲?”
少女用纤细的手托着项链,表情一成不变。
“就是埃弗顿的妻子,死在十七年前那次骚乱中。”
“那这个女孩应该是埃弗顿唯一的后人了吧?”
“正是。”
“殴弗韦尔大人既然在这里,那么想必这个小姑娘应该已经成功脱险了,可以这么说么?”
少女问道。
“说是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过程有一些离奇。”
中年人一脸冷漠地点点头,只是他眉毛微微一扬,仿佛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喔?”
公主微微一讶。
“其实主要还是关于那个年轻人的。”
“这么说又回到他身上了?”
“不,只是在整个过程中那个年轻人一直起着某种奇妙的作用。
这样说起来好像是轻飘飘一句话,但其实整个逃亡之旅充满了不可预见性——有几次情形危急甚至连我都有些插不进去手,甚至许多人都甚至无法想象那种局面,可还是让他硬生生给搬了回来——”
殴弗韦尔提到这里,忍不住冷笑:“甚至不客气一些说,比起某些无能之辈,这个年轻人恐怕是唯一一个在这次战役中让玛达拉吃了一次鳖的人。”
“喔?”
少女淡银灰色的眸子微微一亮。
“尤其是他在这个过程中还搞到一件好东西,”
中年人说到这里,忍不住露出回忆的神色:“不过具体是什么,容老臣卖个关子。”
“这么说起来我就更有兴趣一闻了,甚至连让殴弗韦尔大人都赞不绝口的年轻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只是时间已经不多了,还请大人开始吧。”
殴弗韦尔这才点点头,后退一步,继续讲述起那一天晚上生的事情来……
芙雷娅听到苏在街角向这边吹口哨,清脆悦耳,听起来就像是夜莺的声音,但这却是示警。
她赶忙回过头,现街上四五个陌生人都向自己围了上来,心知自己之前的动作有些过大,引起了对方的敌意。
她想也不想,一把推开罗曼那个远房亲戚,向屋子里冲去。
后面的人一看之下立刻加快脚步追上来,但芙雷娅早已先一步冲进卧室把门一关,然后翻倒柜子卡住过道。
砰砰的撞击声立刻响起来,芙雷娅感到自己心跳都要冲出胸腔一样,她看准一旁的窗户——咬了咬牙,双手护头‘哗’一声从那儿一跃而出。
埃鲁因这个时节大多数一般平民还在用的木格子的窗户,这一跃而出虽然有风后半身甲保护但还是撞得芙雷娅手臂、额头隐隐生痛,她从地上打几个滚爬起来,现已经到了街后的巷子,抬起头左右一扫正好看到苏从另外一头跌跌撞撞地跑进这条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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