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奚冲去泡沫,摘下头顶的?花洒,进一步清洗的?时候却动作?一顿,神色染上异样。
她仔仔细细地洗完了澡,披上和裴宴卿同款丝绸睡袍,来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的?年轻女人周身透着热气蒸腾出的?淡淡的?粉色,未挽的?系带衣袍大敞,半遮半掩地露出锁骨下方的?淡红。
柏奚疑惑地抬手抹了抹,没?抹掉,反而颜色更深了。
柏奚自言自语:“嗯?”
她回想起方才在沙发里?的?场景,贫瘠的?理论知识上线,隐隐约约猜到了是什么。
柏奚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挥之?不去的?粘腻感?藏在二指指腹,她把手指收进掌心,看着镜子出神。
似乎想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想,只是漫无目的?地发呆。
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
柏奚一个激灵,把绣着青竹叶的?睡袍系好,领口整齐一丝不苟,足履轻轻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裴老师。”
裴宴卿一身水汽站在门口,应该也是刚从?浴室出来,长发湿漉漉披在肩头,几缕垂落在胸前,洇湿了睡袍。
睡袍衣料轻薄,凉意侵入肌肤,激起了一些变化。
柏奚不经意一扫便僵住。
她一直知道裴宴卿身材好,平时也没?少?面对,甚至上过手,然而却第?一次生出紧张的?心情?。
她把目光集中在裴宴卿端庄的?脸上,问道:“有什么事吗?”
裴宴卿也觉得寒冷,把湿发尽数拢到脑后,道:“来问问你,今晚睡我?那儿还?是你这里??”
“你可以吹了头发再过来。”
“头发可以一会再吹,我?想早点见?到你。”
“……”
柏奚两耳轻轻地嗡了一声,不由控制地把她后半句话在脑海重新过了一遍,耳颈漫上热意,尔后才微微咬唇道:“在我?这吧。”
柏奚转身往浴室走,拿了一块大的?干毛巾出来。
裴宴卿没?接,在床沿坐下。
柏奚愣了愣,走到她身边,用毛巾包住长发,生疏地给她擦头发。
她自己都是随便糊弄,对裴宴卿却格外小心,生怕牵动发根弄疼她,一点一点吸干墨发的?水分。
最后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笨拙地伺候女人吹头发。
笨到一看就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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