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开启的陈旧木门在绿川光的推动下“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阴冷腐朽的气息混杂着灰尘扑面而来,津木真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下一瞬,一块尚带着洗涤剂清香的软帕覆住了她的鼻子和下半张脸,绿川光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都是霉味和灰尘,遮一下吧。”
津木真弓接过手帕,闷闷地道了一句:“谢谢。”
两人走进那个封闭已久的演奏室,绿川光的指尖在墙上摸索两下,“啪”
一下按开了墙边的灯。
古旧的白炽灯闪了几下才颤巍巍地亮起,正照着大厅中央的唯一一架钢琴,整个大厅除了那架钢琴都已经被搬空。
正对着钢琴的窗口隙了一条缝,吹起半阖的窗帘。
绿川光走到窗口去查探,津木真弓轻轻挣开了他的手,绕着那架唯一的钢琴观察起来。
“有什么发现吗?”
绿川光只是拉了几下窗帘,又在窗台边轻轻抹了抹,便回头看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正蹲在地上观察下落的灰尘,“这个演奏室不像之前他们说的‘多年没有开启’,近期一定有人来过,且很可能,是规律地来过。”
她正拿着绿川光那张手帕挡住脸,指着地上的灰尘:“那个人很谨慎,每次来都会把钢琴旁边的灰尘擦一遍,以免留下自己的脚印,钢琴附近的地面上起码留了三层不同厚度的灰尘,还有疑似鞋印没有擦干净的轮廓。”
她站起身,在钢琴的琴盖上抹了一把,“钢琴很干净,连琴盖的死角都没有卡进灰尘,要么是被人精心保养过,要么就是有人为了不让人从灰尘的厚度看出自己到底动了钢琴的哪一部分,干脆全部擦了一遍,从这一点看来,想要查找指纹应该也很难。”
绿川光点点头:“我赞同你的看法,整座琴房里加上那个落地窗,一共三扇窗户,只有这一扇是开着的,窗台上的灰尘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他又走到刚刚他们进来的大门前,摸了一把门把手:“琴房内侧的门把手很多灰尘,外侧也是,说明许久没有人从大门进出了。”
津木真弓整合了一下信息:“……也就是说,有个人周期性、规律地从窗口进出这个琴房,并且对钢琴动了手脚,而刚刚进来的时候,正好被我们听到了声音?”
“从窗口的开阖程度来看,那人的体型应该不小,很可能是个壮实的男性。”
津木真弓想了想,走到了钢琴前,打开琴盖,坐上琴凳。
“这个琴凳是升降的,从目前的高度来看,上一个坐在这里的是个成年人,比我略微高一点。”
她伸手抹上了琴键,没有灰。
她指尖轻点,将C调的琶音弹了一遍,“音调很……”
她话还没说完,琴房的大门突然“哐”
一声再次被推开,撞到墙边,又剧烈地反弹回来。
门口站着一名气喘吁吁的壮硕男子,津木真弓认识他,是之前让他们在门口等候的那位前任村长秘书。
“诅、诅咒又开始了吗?!”
他一脸惊恐地闯进来,看到是他们两人后,像是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惊吓的样子。
“那座钢琴不能碰!
那是麻生先生在死亡当天演奏的被诅咒的钢琴啊!
前任村长也是死在这架钢琴旁,千万不能碰它!”
说着,他走到琴边,强硬地将琴盖合上,要不是津木真弓飞快缩手,差点夹到她的指尖,那人甚至还伸手想要把她从琴凳上拉起来。
“啪”
地一声,一只修长的手快他一步抢先制住了他的手腕,看着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疼得那秘书“嘶”
地痛呼一声。
绿川光的面上依旧挂着谦逊又温和的笑意,手底下却半分没留力道,“劳您提醒,我们这就离开。”
津木真弓站起身来,将琴凳推回钢琴下面,似乎只是顺手摸了摸钢琴下的角落,理了一下衣服,便跟随着那位秘书先生出了琴房。
秘书先生胖乎乎的脸上全是冷汗,也不知是被“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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