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我发现你有时会有些、有些”
“言行轻浮?”
季宴礼好心补充。
“……”
见她默认,季宴礼不恼反而勾唇一笑,余光见余幼笙的耳尖粉红,不再是初见的疏离敬畏,水眸虽有几分难为情的羞恼,却更灵动明亮。
他看得出,余幼笙不再对他设防,穿上他外套去见母亲和弟弟时,甚至没想过其中寓意。
余幼笙也确实没想到,母亲会反应强烈。
于梅看着她身上的男士外套,震惊道:“你这衣服,是电话里那个朋友的?”
“是,”
确认弟弟退烧后,余幼笙不放心季宴礼一个人,“我帮你们约车回家。”
急诊室内人来人往,于梅半天也没找到所谓“朋友”
,上车前还问:“那人是上次你说正在了解的?人怎么样?”
“他很好,”
余幼笙不想母亲再插手,“您不用担心,快回去休息吧。”
远望着汽车远去,余幼笙回去路上,只觉得一身轻松。
回到急诊室,她一眼见到看手机工作的季宴礼。
男人重新带回黑色口罩,低头正回复邮件,无视四周源源不断来自年轻女孩的注视,连脸红的小护士热心关怀,都只无动于衷的垂着眼,冷感十足。
和几分钟前同她俯身说话的温和模样,判若两人。
反差让余幼笙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男人远观总是矜贵疏冷,实际接触却温和体贴,私下里甚至还有几分不羁雅痞。
察觉到她目光,季宴礼放下黑色手机朝她弯眉一笑,疏离冷感宛若冰川消融,镜片后的黑眸予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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