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也好。”
危安歌不想祖母如此精明一眼就看出了究竟,却还是道:“话虽如此,难免日后。”
两人各自心知肚明无需多谈,惠圣望着荀谖即将不见的身影,淡淡道:“你还不走?出来逛了半日,也不怕你父皇找你。”
危安歌道:“今后饮食上倒要让崔枢衡来盯着才是。”
“放心,有过这次这些人不会再轻举妄动。”
惠圣一笑又揶揄道,“你既担心,干脆别走了,留下陪我晚饭吧。”
危安歌知道惠圣说得对,这才转身走了。
惠圣太后看着他急匆匆的身影,不觉微微摇头对素秋叹道:“我这安儿也有这一天啊。”
荀谖在宫女掺扶之下走得缓慢,危安歌几步就追上了。
宫女见他忙施礼,危安歌便吩咐:“你们把崔枢衡叫来。”
宫女领命而去,剩下荀谖与他对面而立,两两相望却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荀谖见危安歌眼里都是掩不住的焦急,这双眼平常不是漫不经心就是调侃讥诮,如此灼灼如火竟烫得人心热。
她忽然觉得很想哭,那种受了委屈受了惊吓,见到自己人的想哭。
可他又算什么自己人呢?荀谖说不清对危安歌这莫名的亲近从何而来,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是错觉,今天太乱了。
还是先跟他赔个礼重归于好吧,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了机会。
危安歌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了个不对付的丫头焦虑至此,看见她没什么大事很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两句,一开口却是:“除了逞强你还会干什么?不知道叫人拿软辇抬你?”
什么叫逞强?荀谖气闷地瞧危安歌,有关自己人的“错觉”
瞬间消失,果然还是那个一开口就很欠的男人。
且不说她有多大架子能叫人抬着宫中行走,最关键的是这样做的话重华宫的事只怕马上就会传遍后宫。
算了,谁叫自己欠他情还有求于他呢。
荀谖于是好声好气地解说:“事情未查清之前,还是不要惊动他人为好,我不要紧的。”
说着她便缓缓挪动着步子,待要继续朝前走。
危安歌却火了。
就是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对吧?没听见我喊太医了么?他微咬下牙,一步上前揽过荀谖,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啊——”
荀谖吓了一跳本能地扒住危安歌的肩,清淡的木香顿时兜头兜脑地将人裹了进去,宽厚的胸膛坚硬却温热。
虽说疼痛的双腿不再受力顿感舒服了不少,可这比让人抬出去还要命,荀谖火速松开手推他:“你快放我下来!
这样出宫还得了吗?”
“闭嘴!”
怀中的女孩身体娇软,性子若是能有这身子一半软就不会这么招人烦。
危安歌定了定心神,两步疾走便到了路旁花树下的秋千边上,不轻不重地把荀谖扔在了上面。
原来不是要抱她出宫,好尴尬,又自作多情了。
荀谖面色微红只好讪讪地低头去看草地,却不知明艳颜色添了一抹娇羞让看的人失神。
好一会儿危安歌才缓缓开口:“往后少往宫里跑,让你父亲也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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