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声音温和:“当心。”
迎面扑来陡峭的寒风,越青雨匆匆关上窗子,坐了回去。
“君侯,我”
越青雨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掩下眸中的不自然,低声道,“并非有意的。”
谢满衣微微歪头,唇角衔着浅浅的笑意:“无碍。”
翌日一早,晨曦初露时分。
越青雨坐在铜镜前,瞥了眼眼下的乌青,低声吩咐合璧:“用粉敷上遮一下。”
合璧应了声,待为她束时瞧见越青雨半阖着眼,却忍不住问道:“娘子昨夜没睡好吗?”
越青雨没有应声,袖腕里的手指蜷了蜷。
她想起昨夜。
谢满衣面色温润,斯文平和地不像个武将。
也是。
定州谢氏六郎名声在外,持节守礼。
盛世之中,素有美名。
天下乱局,又披甲入战场。
但世人传他经家门一变,性情亦大变,动辄杀伐,不讲情面。
看来,传言也不尽相符。
只是,谢满衣说逢此机会与钟玉殊结交,只是个免她自愧的托词,还是当真要上门拜会?
凭他的身份,若当真要结交钟玉殊,压根不必他亲自登门。
莫非,他并不打算摆出身份,只是想与钟玉殊一见呢?
可他与钟玉殊见面的目的若非是收他入麾下,带往定州,那么又为什么要与钟玉殊结交呢?
“娘子,谢定来传话说,君侯今早去拜会钟公子了,您自个儿用饭就好,不必等他。”
飞渡推门而入,几步走了进来。
越青雨转过眼来。
“钟公子?”
合璧立时被吸走了注意力,扬了扬眉。
“我听说,那钟公子师承名医甘为,于医术上颇有造诣。”
飞渡看着神色不动的越青雨,却很明白她的疑虑,思及晨时听镇子里人说过的话,又道,“君侯受腿疾困扰,想必是为此而去。”
越青雨愣了愣,豁然开朗般望向窗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