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如何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只要事情展符合自己想象就好了。
事突然,楼岸也的确是嫌疑最大的那个,毕竟典籍失窃的那几日,只有楼岸去过千仞宗嫡系弟子才能进的藏书阁顶楼。
再加上洒扫弟子,仆从侍卫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料,在楼骁刻意地交代他们模糊了楼岸的真实情况后,他们就巴结着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坐实了楼岸偷盗的罪名。
楼骁本来还在沾沾自喜,自认为天衣无缝,等让人把这批物件运出了山,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以楼岸尴尬的身份,宗亲长老也不会在明面上说些什么,顶多就是罚跪一会,抄抄书。
这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不动声色纳入了眼底。
后山偏僻的小道旁。
姒荼干错利落地从背后一掌将一位仆役劈晕,厌恶地甩了甩手:“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私底下的腌臜事儿是真不少。”
他说完才猛然反应过来,心虚地瞟了眼楼岸。
跟这人待在一起久了,他真是越来越不设防,话没过脑子都敢往外倒。
刚刚那话说的,好像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是个非“名门正派”
的存在。
还好那边的楼岸顾着正事,恍若未觉,姒荼松了口气,警告似的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
楼岸蹲在地上翻看着那仆役的几个包袱,片刻后冲他点了点头:“都在这里了,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将人押去前山,将失窃的东西还了。”
姒荼目光游移,若有所思,他嘴上应了,却施展轻功,悄悄跟在了这人的身后。
楼岸这人那么傻,万一又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无论如何,他理应去看看。
姒荼自动忽略了自己就算去了也干不了什么这一事实,一路跟着到了前山。
他正皱眉思索楼岸怎么不直接将人扔到楼老夫人面前证明清白,就看见这人敲响了正院广场上那尊十分醒目的钟。
浑厚的钟声响彻宗门,一时间,广场上人头攒动,弟子们都被吸引了过来。
姒荼这几日穿的都是楼岸的弟子服,见状也浑水摸鱼挤进了人群里,在众多弟子中也并不突兀。
一位生得刻薄严肃的长老匆匆赶到,对着人群中央的楼岸就是一顿呵斥:“犯了错不好好闭门反思,敲钟做什么!
一顿人围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不显丢人吗?”
那日审讯时在场的多半是长老宗亲,人数远不如今日围着层层叠叠的弟子,楼岸平日里虽然深居简出,但门中几乎没有哪个弟子不知道这位常年高居宗门大比榜的天才,他还是不少宗门小弟子心中的榜样。
此时原本不知情的弟子们一听楼岸犯了错,顿时叽叽喳喳谈论起来。
楼岸站在人群中,面色始终冷淡,对那位长老的问责置若罔闻,连半分眼神都不曾施舍。
那长老见楼岸无视了自己,气得面色青,又不能拿楼岸如何,只愤怒地朝人群挥了挥袖子,怒骂:“你们在这待着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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