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婕往她跟前挪了挪,拍拍她肩膀,“节哀,北夏这种心眼儿针尖儿大的人,让你看他两眼就已经是她良心未泯了,别抱太高期待。”
北夏还跟那儿挑衅她呢,“你们高估我的道德水平了,我一眼都不会让她看的。”
吕妙咬牙切齿,“你这人真不适合给好脸。”
北夏把包儿背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别一副失望透顶的模样。”
她往外走,章婕叫她,“欸你不跟我俩吃饭啦?”
北夏头也没回,“我要跟我玄陈大宝贝吃。”
章婕无奈,“我算看出来了,她是真挺喜欢玄陈的,跟历衍诚掰以后,她就老一副苦大仇深,那会儿还担心她对爱情绝望,没想到玄陈出现了,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拯救了她。”
吕妙靠在章婕肩膀,“她走了?”
“走了,早没影儿了。”
吕妙呼口气,“挺好的,他们能在一起真挺好的。”
章婕听出她的真情实意,“那你不打算把玄陈认回来吗?”
吕妙摇头,“没必要,只要我知道他过的好就行了,认他势必得让他又经历一番我不要他的苦痛,那对他太残忍了,而我也没那个要他的资格。”
章婕想说她一句‘该’,可又觉得,她这么多年,就算有罪,也偿的差不多了。
吕妙没忘了牙医那茬,“那牙医,就一直没联系?”
章婕眼睫微微颤动,“他要结婚生孩子,而我不婚不孕主义,分道扬镳是我们最好的结果。”
吕妙又安慰她,“咱们三个苦命的女人啊。”
……
其实不应该说三个,至少有一个目前并不觉得自己命苦。
北夏去见玄陈之前,到她在双井的房子,换了身衣服,粉红色的,还化了一个显小的妆。
看起来跟十八岁只差发际线略微靠后的一点。
到玄陈画廊,北夏又看到了那个姐姐,她怎么就有那么多时间泡在玄陈这儿呢?
她沉着脸站在门口,也不进门,踢着门框,把七八万的鞋都踢坏了。
玄陈还冲她笑,还笑!
还他妈笑!
操!
那女人是怎么回事?穿的那是什么?为什么要把手腕露出来?大冬天的不应该戴手套吗?为什么不围围脖?为什么露着脖子!
为什么散着头发?
北夏越看越气。
她不会吃梁茵的醋,那是因为她知道玄陈跟她没戏,但这个不一样啊,玄陈缺爱,自然会对这种姐姐型的女人有好感,一想到他对别的女人有好感,她就是不好受嘛!
哼!
气死她了!
最后一脚用了力道,根儿踹掉了,她索性把鞋脱了,扔进旁边垃圾桶。
玄陈终于注意到她,看到她一身粉红,眉梢扬了下。
北夏也不进门,颇有点‘老娘就在这儿站着,看你什么打算!
’的意思。
玄陈把画笔放下,走向北夏,先看到的就是她光着脚,二话不说,先打横抱起,“怎么不穿鞋啊?”
北夏气呼呼的,“你干嘛呢?光天化日的,你干嘛呢?”
玄陈那么聪明,自然知道她是怎么了,没答,把她抱到画布前,“我在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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