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离开了以后,一株老槐树的树枝上,灰褐色的树皮忽然扭了一下。
又过了几息,这块树皮竟悄无声息地飘了下来。
紧接着,树皮一转,竟露出了一张满是疤痕的可怖人脸来……
“没想到啊,曹公公竟然没骗人……这小子和富平侯还真是挺像的!”
疤脸小声嘟囔道:“富平侯……也不知和当年那事有没有关系?”
疤脸抬头看了看远处山头上的古德寺,眼中光芒微微闪烁,一转身,就又消失在树丛中了……
同一时间,京城,富平侯府内,六十三岁的老侯爷看着院中的桃花,喃喃道:“年年岁岁花相似……”
他话语未尽,嫡长子姚劲步履矫捷地走进花园,道:“父亲,陛下今日又提镇北军了!”
富平侯眉头一皱,并未开口。
父子二人沉默着,去了书房。
“陛下看来是真老了……”
书房里,富平侯坐在太师椅上,叹道。
姚劲没有接这个话,毕竟父亲比皇上还大四岁,若说皇上老了,那不就是说父亲更老了吗?
“看陛下如今行事,确实比早先少了很多顾忌。
说要扩充后宫,就下旨全国采选;为了博个孝顺名头,就大江南北地搜罗奇石……唐将军镇守北疆二十年,挡住了多少次蛮族侵袭,如今竟为了所谓的贺寿之事,就要把他和唐家后辈都调回京城……这真是太儿戏了!”
姚劲有些愤懑地说道。
富平侯默默注视着儿子,许久才开口道:“十年前,我就把姚家都交托给你了。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姚劲神色一肃,认真地说道:“父亲放心,我不会让姚家三代人的努力被胡乱挥霍的!”
时光荏苒,转眼四个月过去了,卫川县又到了夏收夏种的时间。
李彦锦和去年一样,忙着组织人手捞鱼,放鱼苗,收割稻谷。
待七月底,夏种完成后,他就接到了戴如斌的公文。
原来,这位戴知府眼看就要到下半年了,可他献给太上皇的寿礼却依然没什么起色。
虽说金银宝石都很贵重,可他手里的这些,拿出去,完全没什么看头。
没办法,他就给下面的官员都发了封催促的公文。
让他们尽快寻到祥瑞,否则今年的评定怕是难得个好字了!
谢沛看了这公文,鄙夷地“嗤”
了一声,道:“这个姓戴的,我看是太久没被收拾过了,竟然还没死心!”
李彦锦倒是一拍脑子,道:“哎哟,我都把这茬给忘记了……嗯,还来得及!”
说着,他就去仓库寻了几块不大的木料,掏出制作机关暗器的工具,忙了起来。
谢沛也不闹他,趴在桌上,好奇地看着他瞎忙乎。
花了两个晚上的功夫,李彦锦作出了七个空心木头娃娃。
“行了,过两日休沐,咱俩再去趟古德寺。”
李彦锦把木屑垃圾都收拾好,伸了个懒腰说道。
谢沛笑道:“若真是弄成了,多出来那六个都归我!”
“归你归你,我都归你!”
李彦锦转身一把抱住媳妇,积极主动地要求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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