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还说,刘培民本想去他父亲所在的氮肥厂先找一份短工干着。
谁料单位效益不行,正式工都没活儿干,临时工和短工都被厂长辞退了,不肯再招聘新人。
刘培民很茫然,托人找关系,希望父亲的领导能推荐自己上大学,对方让他等消息,随后便没了消息。
江婉看着不远处的高壮男人,不屑嗤笑。
上辈子刘培民提前返城,靠着她的丰厚稿费,不愁一日三餐,更不用担心找不着工作,每天悠哉乐滋滋。
现在的他都二十好几了,至今仍一事无成。
多半是韩丽丽逼得紧,手头太窘迫,不得不出来混点儿钱过日子。
可笑的是一个整天爱显摆知识分子君子做派的男人,为了走捷径,竟毫无底线给职业赌徒和流氓当打手!
真是够够的!
刘培民躲在队伍后方,垂着脑袋不敢张望,手里捏着一根长棍,并没有发现前方的江婉。
黄河水将妻子拉拽回来,沉着脸对上为首的粗汉。
“他究竟是怎么欠下你们这么多钱的?你们总得说清楚吧!”
黄征连忙吆喝:“是他们骗我的!
骗我说能赚大钱!
我就跟他们赌了几天,总说没几个钱!
谁知要一千多!
都是这群王八蛋哄骗了我!”
“住口!”
为首的粗汉一脚踹在黄征的膝盖上。
黄征哀嚎一声,痛苦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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