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臣微微眯眼,“怎么,还有怨气了?你若是长记性,我自然不会罚你。”
“知道了。”
但不改。
沈烛音两辈子都讨厌写字,尤其是硬要把字写得方正。
她不明白,字写得看得懂不就好了,非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谢濯臣知道她不服,但也不着急,反正日子还长。
“还有,抬头。
以后不许总低着头。”
不许不许不许……他好烦。
沈烛音心里诽谤,面上还是听话抬头。
此后无数次重复着这一天。
白天:谢濯臣好烦。
晚上:我一定要照顾好阿兄。
白天:他好烦。
晚上:是我对不起阿兄。
白天:谢濯臣是这个世上最无趣的人!
晚上:阿兄呜呜呜……
如此反覆。
……
来到书院的第一堂课,沈烛音就找到了她的目标人物,首富之子,言子绪。
沈烛音仔细考虑过了,想要赚钱,仅凭她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她既无本金又无人脉。
而她缺的东西,恰好这位公子哥都有。
她记得很清楚,这位哥原本在家吃香喝辣过得悠闲自在,但因为闹出了点丑事,被亲爹“放逐”
到这里来了。
大概一个月后,他会被好友背刺,丑事全被爆了出来,让他在书院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此时言子绪正趴在课室的最后一排呼呼大睡,夫子并不管他。
沈烛音略微无奈,她因为个子小被安排坐在第一排,和他隔得也太远了。
只要一下课,这位哥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跑了,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沈烛音思来想去,决定想想办法挪挪位置。
她在立着的课本后抬头,左右张望。
左边是阿兄,不敢造次。
她顺理成章就勾搭上右边的同窗。
右边是位贫苦人家出身的学子,名叫章衡。
沈烛音对他有印象,因为当年科举,除阿兄外,他是这间课室里唯一榜上有名的人。
他一心读书,刚正不阿,曾在九皇子派与二皇子派的阿兄分庭抗礼,可惜输给了阿兄的雷霆手段。
谢濯臣没要他的命,给他一笔钱财让他归乡,结果他将钱财摔在谢濯臣脸上,愤而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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