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夙和问。
一声“宝宝”
叫得韦如夏心脏像是被掐住,她眼圈通红,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
韦子善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的竹篮,他嗓子有些哑,但神色还算平静,只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妈,你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去趟医院。”
李夙和体检照胸透的时候,有一大片面积的阴影,医生初步结论是肺结核。
后来,医生找到韦子善,告诉他李夙和肺部很可能产生了癌变。
韦子善带着她又做了详尽的检查,周天下午出了结果,是癌,肺癌晚期。
和父亲一起帮奶奶办理完住院手续,韦子善被奶奶的主治医生叫了过去,他们要商议手术的时间,韦如夏去了病房。
现在已经到了下午,太阳透过玻璃窗照在医院的走廊上,熟悉的消毒水味让韦如夏有些恍惚。
她今年泡在医院的时间,比她以往十五年泡着的时间都多。
而每次来医院,得了病的都不是她。
上半年的妈妈,下半年的奶奶,韦如夏的心像是被一块铁拉着往下坠,坠得她走路都挺不起胸膛。
奶奶要在医院长住,韦子善找医院的朋友帮忙,给她安排了一间走廊尽头比较安静的单人病房。
病房向阳,太阳把房间照得温暖又亮堂,李夙和坐在病床上,正扭头看着窗外。
她换了病号服,宽大的病号服仍旧被她穿得一丝不苟,甚至头发也板板整整,没有一丝乱发。
窗边纱帘被风吹得微动,李夙和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韦如夏。
韦如夏看着她,眼睛红红的,不像是哭的。
她是个很坚强乐观的孩子,只不过她还太小了,遭遇了一次生活的变数,有她陪着,她还能承受的住。
而这次的变数是她给她的,她可能受不了这么接二连三的打击了。
她长得很高挑,骨架纤细匀称,比初来安城的时候身高又出挑了些。
明明这么大的一个孩子,然而在她心里,永远是小小的一只。
李夙和看着门口的韦如夏,唇边漾起一个笑,招了招手说。
“宝宝过来,奶奶抱。”
如李夙和所想,韦如夏是乐观坚强的。
而又不如她所想,她似乎能承受的住这一次的变数。
韦如夏趴在奶奶的怀里,她身上还没有被消毒水味完全浸染,韦如夏和李夙和说着她刚刚听韦子善和医生说的话,对奶奶道。
“奶奶,医生说手术后病情能控制住,控制住后就好了。”
“这样啊。”
李夙和摸着她的脸,笑着说道:“那我就好好配合治疗,好好活,能看着宝宝高中毕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结婚生子~”
骆瑭今天自己去上的学,早上他在韦如夏家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她也只回了一句“今天有事不去上学了”
他和韦如夏今天就只有这一次交流。
骆瑭去问过母亲,杨舒汝表示也不知道。
到了下午放学回家,吃饭的时候,杨舒汝才和他说了一句。
“如夏的奶奶住院了,病得很严重,要住院做手术。”
拿着筷子的手指一顿,骆瑭抬头看着杨舒汝。
杨舒汝听了这个不好的消息,心情也有些沉重。
李夙和要住院,韦子善是托了她的关系找的主治医生。
骆瑭的爷爷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曾经在安城中心医院担任院长,尽管现在已经退休,但关系也还在。
在韦子善找到她时,杨舒汝才知道李夙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她和李夙和交往不算深,但对这位老人印象十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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