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羽皱眉道,“你还没回答我,你什么打算”
“许多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谢南湘望着面色仍有些苍白的少女,挑了挑眉,道,“你捡回一条命,还是少操心别人的事儿吧,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你会被松井发现身份”
白茜羽一怔,道,“为什么”
“来那位顾先生真是一位君子。”
谢南湘随手拿起一旁的古董摆设,掂了掂,“是那位傅大少,他派了人去查你,手段却有点儿粗糙,正好被助太刀那边的人得了风声。”
“可是松井说了夜莺。”
白茜羽沉默片刻,道。
“不奇怪,上海站早就被渗透成筛子了我说,你一个刚活过来的人,能不能不要满脑子想这么多事儿”
谢南湘了一眼门口的位置,似笑非笑道,“好了,我得走了。”
说着,他便一手推开窗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说了声“接着”
,便往床上一扔,白茜羽下意识接住一,竟然是一块巧克力,花花绿绿的英文包装,还有些体温。
“吃点甜的赶紧好起来,哪儿也别去,过两天我再来找你。”
窗帘微微飘动,下一秒,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窗台上,像是一片雪花似的,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白茜羽着手里的巧克力,心说这家伙水泼不进,说了半天一点儿口风都不透,他总是知道一些事,但只要他不想说,就没能从他口中套出半分有用的信息。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连忙巧克力藏在枕头下。
最后一个进来的自然是傅少泽,他了留着一道缝隙的窗户,快步走过去关严了,紧张地向白茜羽道,“没吹风吧冷不冷要不要再加个炭盆他们怎么和你说了这么久”
白茜羽摇了摇头,靠在枕头里,“没事儿,只是有些累。”
傅少泽点点头,沉稳地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刚才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傅少泽告诉自己不用着急,这是他家,他一家之主大度一些也没什么的,等那些乱七八糟的外人离开之后,所有的时间空间都是他的。
他一点儿也不急。
只有耐心,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于是他咽了烟口水,鼓起勇气,想凝视她的眼睛,却又有些退缩,于是目光只好盯着她的手,道,“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说实话,白茜羽现在头很痛,浑身也很痛,晕眩感和高烧刚退不久的虚弱都让她感到难受,刚才强撑着打起精神,只是因为对于习惯于掌握信息的人而言,一无所知才是最令人不安的。
现在她知道世界依然很和平,租界依然歌舞升平,她开着车把虹口闹得天翻地覆还悍然杀进潘家的事情也解决了,虽然过程有些疑问,有些仍需要弄清楚的事情,但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所以,傅少泽后面的话,早已精力不济的白茜羽都没怎么听见了因为她意识逐渐昏沉,思绪抽离,然后缓缓进入了梦乡。
“所以,我”
表白了一会儿的傅少泽,忽然觉得面前似乎过于安静了。
着女孩子沉静的睡颜,他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全都化作对那先后离去二人的怨气,以及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顺序,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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