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许沁初来孟家,晚上害怕打雷,是他哄她睡觉;后来两人年纪渐长,上了高中,是他每周坚持接送她上下学。
付闻樱不许两人吃垃圾食品,是他带她偷偷下馆子、买辣条;许沁跟宋焰学会抽烟喝酒,是他为了在付闻樱面前帮她开脱打掩护,也学着抽烟。
再后来,许沁出国留学,是他在繁重的课业和工作之余,挤出时间飞去看她;回国工作后,是他三天两头接送她上下班;她抱怨食堂不好吃,也是他隔三差五打包她爱吃的饭菜亲自送到医院。
十几年来面对父母的压力和掌控,是他努力站在前面,试图为身后的许沁撑起一片天。
还有人前的维护撑腰,平日的体贴照顾……
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许沁,但反过来,他极少从许沁那里得到过什么足以被摆在明面上炫耀的东西。
确切地说,近乎于无。
许沁放弃前途报考本地学校为的是宋焰,跟他、跟父母吵架决裂,也是为宋焰,她房间的抽屉里,雕刻最多的作品,也是宋焰。
事实摆在眼前,孟宴臣放下了笔,“我不写。”
“是不想写,还是写不出来啊?”
凌云致一直都在观察他,自然看到了他渐渐失落的表情变化。
她啧啧摇头,语气揶揄,“该不会是你真心实意地付出,结果人家把你当舔狗吧?”
孟宴臣皱眉,语气平静地不悦,“……你不要这样说,她没有这种想法。”
“那你写。”
“我不写。”
“不写就是没有。”
“……”
孟宴臣不想跟她争,把笔夹在本子里,放到茶几上,“无聊。”
他推了推眼镜,又补充道:“还有,我不是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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