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东西多。
腕表硌了好一会钟影,钟影回过神来伸手要给他解,他才意识到。
汗水浸透西裤和衬衣,钟影被他拢在怀里,伸过去的手硬是被贲张湿透的面料弄得脱手好几回。
裴决清楚自己那会力气没收住,他有点怀疑是拉链磨的。
思索几秒,他捞起一旁的毛毯,仔细裹住钟影,拦腰抱起人往主卧的浴室去。
两个人一起洗了澡,只是过程不大顺利。
钟影不想让裴决多“检查”
,裴决只好拿出兄长的派头,严肃着说我就碰碰,看看是不是弄伤了。
他这个派头用了太久,积年累月的,钟影一时也被唬住。
镜子里,她红着脸,后来上了床都没理裴决。
裴决觉得这没什么,可妹妹要误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也确实碰了蛮久。
折腾下来,天都快亮了。
只是钟影被裴决抱在怀里,再醒来的时候,好像时间也没过去多久。
晨光朦胧,光线被过度稀释,溢出窗帘的边缘,薄薄的一团白光,似乎刚拂晓。
身体是疲惫的,脑海却和之前几个夜晚一样,清醒又平静。
钟影睁开眼,注视着裴决。
他已经睡熟。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真的很忙。
他也是真的心力交瘁。
钟影无法想像那一趟鬼门关他是怎么过来的,心头好像被啮噬,细微的酸疼一点点爬上她的心间。
她看了他许久,久到晨曦的热度透过窗帘传递进房间。
爱人的眉眼永远都是清晰的。
她记得他眼睑里的那颗痣。
钟影发现,左眼下眼睑边缘的、那个极淡的痣,裴决闭上眼后是看不到的。
这样的记忆还有多少?钟影无意识地想。
她感觉自己在经历一场漫长的后遗症。
那几个瞬间里,被生生剜掉的心口仿佛永远也不会愈合。
等潮湿雨季到来,再一遍遍地痛彻心扉。
“在看什么?”
忽然,裴决的声音响起,他没立即睁眼,嘴角的弧度却十分清晰。
钟影以为他睡着了,闻言微微一愣。
她陷入思绪太久,此刻都不知作何反应。
见钟影不说话,裴决睁开眼注视她。
嘴唇还是一副亲得鲜艳的样子,面颊透着潮晕的绯红,只是望进他眼里的眸子却分外安静,乌黑澄澈的瞳仁,好像浸在水底的玻璃珠子,又清又亮。
没来由的,胸口蓦地一空,裴决下意识去吻她的嘴唇,轻声:“影影。”
“睡不着吗?”
他的语气变得担忧。
钟影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抱住他,额头轻轻抵上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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