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字,然后用彩线串联起来,她打的结很复杂,十分耗神!
下午孙大娘来找她,让她明日不要多作准备,早晨就过去,和他们一起过大年夜。
去年也是这般,豆苗儿颔首道好,浅笑盈盈地把打好的几个竹雕福结递给孙大娘。
真心欢喜得紧,孙大娘拿着来来回回看了数遍,直夸她心灵手巧!
“豆苗儿。”
将福结搁在膝盖,孙大娘坐在火盆旁烤手,她抬头观察她,暗暗摇头。
她衣裳穿得多,愈加显得脸小,都快不如她巴掌大,“豆苗儿,我那外侄先前说了两个姑娘,都没成,他虽不说,我们也能猜到,其实他还惦记着你,你既然和……”
顿了顿,孙大娘叹气,劝她,“别难为自己,瞧你瘦的,听大娘一句劝,孙年安这小子够实在,以后一定会对你好!”
手上打着络子,豆苗儿笑:“大娘,您瞧我现在身体,不是我嫌弃他,是我恐怕真没这个福气!
又何必去祸害旁人。”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你之前好得很!
只是这段日子……”
欲言又止,孙大娘扭过头,气道,“你怎么就这么犟脾气!
难道你要为他伤心痛苦得把身子都拖垮?值得么?”
一愣,豆苗儿知道她误会了,只摇摇头,温和道:“大娘,不关他事!”
“豆苗儿,咱先不提孙年安。
你瞧瞧你现在,你姥姥姥爷要是知道你这幅样子,在地底恐怕都不得安宁!”
孙大娘跟着生气,她冒火地起身,“你别怪大娘说话狠,大娘是瞧你似乎都没活着的意志了,大娘看着怄气啊!
你好好一个姑娘,既然看得开,知道陆宴初不是良人与他早早断了,怎么又过不去自己这道坎了?”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送走孙大娘,豆苗儿望向矮桌上的另两个福结。
她不是不想活着,而是根本找不着第二个陆宴初。
再者,这法子已不那么管用了,她想活,就得……
孤身站了半晌,从角落找了把伞,豆苗儿拾起桌上两串络子,锁门往泖河行去。
雪深至小腿,一脚踩下去,“嘎吱嘎吱”
的,天冷,哈口气就是团团白雾。
穿过竹林,豆苗儿站定在栅栏门前。
木屋大门紧闭,但她知道他在家!
从袖口取出福结,一刻着“平安”
,一刻着“如意”
,这是她对他的新年祝福,她愿他此生都能顺遂幸福!
将它们分别挂在栅栏上,豆苗儿转身离开。
其实她从没想过要用道徵大师嘴里的第二种法子,但此刻像是鬼迷了心窍,她脑中反反复复浮现出陆宴初的脸……
翌日早,与大爷爷孙大娘吃了热乎乎的饺子糍粑,豆苗儿搭把手,在厨房帮忙煮锅,为中午丰盛的团圆饭作准备。
辰时末,孙年安来送礼,是自家做的年糕。
孙大娘笑意满满地收下,问:“你是不是还要去给老张家去送?”
“嗯!”
孙年安笑得憨厚腼腆,一双眼睛想瞄又不敢瞄地瞅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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