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冬完全没甩眼前两个老头子,腻着赵少龙倾述离别之情,“少龙,你不知道,这两天我可想你了。
爷爷让个老头子一步不离地跟着我,说是为了我的安全,我又不敢不听爷爷的话。”
赵少龙好不容易摆脱掉谢晚冬的纠缠,用面巾纸擦着脸上的口水说,“你爷爷是为你好,听他的话就对了。”
低头又在她耳边说,“晚冬老师,这不是美国,以后注意点影响,不要在别人面前做这种太露骨的事了。
你看,两个老人家现在都不敢看你。”
谢晚冬咯咯笑着说,“好,以后不在他们面前亲,背着他们我们再亲。”
赵少龙快哭了,白天才在胡教授面前说的正气凛然,自己和谢晚冬清白如水。
晚上就被这妞当着众人一顿狂亲,虽说自己有抗拒推开的立功表现,不过那抗拒也太有气无力了。
目前这情况,就算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和谢晚冬是清白的。
“咳咳,你们亲完了就一起去谢老师平时练舞的房间吧,时间紧,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胡教授盯着赵少龙冷哼了一口气,显然恨铁不成钢。
赵少龙低头闪避胡教授眼光,心想你要是年轻二三十岁面对谢晚冬这样的祸水级美女,也拒绝不了吧?说不定比我还没出息呐。
三人一起走进屋子,穿过小楼进入后面的院子,那个门口跟谢晚冬站一起的老头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赵少龙隐隐感觉到后背传来一股气息,让他焦躁不安。
就像一个人手无寸铁站在雪地里,背后是一只咆哮的黄斑猛虎。
你不知道它是饱食还是饥饿,只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经任它生杀予夺,没有半分逃脱和幸免的机会。
脑海里的小虫儿突然若隐若现,睚眦、嘲风两股气息冲击着体内脉络,张牙舞爪蓄势待发,一会又悄悄黯淡了下去。
赵少龙一回头,那没看清模样的老头已经走进院子一栋小青瓦房里面,吱呀一声关上了门。
这老头可能就是谢晚秋说的那个老曹家的供奉吧,果然深不可测,牛叉到爆!
老曹家也不简单啊。
保不齐以前也是偏门起家,满手血腥。
现在曹步蟾走这条路也还算清白,面对天涯海阁的挑衅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更可能是明知使用过激行为也是以卵击石。
他才会在易水和刘墩敏两个盟友面前说出,得罪不起,不敢得罪,那种认怂的话。
赵少龙一边脑里转这些念头一边走进谢晚冬平时练舞的地方。
胡教授坐在椅子上,直接进入主题,“少龙,你把那曲子再吹一遍,谢老师跟着笛曲跳舞,想到什么动作就跳什么动作,不要拘泥现代舞民族舞的条条框框,随意发挥。”
赵少龙点了点头,给谢晚冬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拿出绿笛横在唇边。
谢晚冬用一根红色发带拢住已经长长了一些的短发,双手微贴在腰间,嘴角微呡,眼神一片空灵看向赵少龙……
悠扬起伏的笛声缓缓响起,渐渐高亢,飘荡在夜色笼罩的曹家老宅上空。
离练舞厅不远的院子,老槐树下的小青瓦房里,一个干瘦老人坐在枯黄的藤椅里。
面前摆了一碟花生,一碟干豆腐,一杯浑浊的老酒。
笛声传进老人耳朵里,老人沉如深海的眼中竟然泛起一点微微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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