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异轻笑了声。
或是遗憾,或是欣慰。
“眠眠,我也是个男人。”
他低低喟叹。
尔后,他将被子松开一半,让浑身滚烫的夏眠透透气。
不过在夏眠的后背和他的胸膛之间,仍隔着层被子。
夏眠不断咕哝热,殊不知,要是将被子的遮挡全部去掉,他恐怕会被烫得吓出眼泪来。
因为碰不到心心念念的人,夏眠心焦难耐,不安地扭动、磨蹭被子。
他又听到男人在他耳畔呼出一口重重的气。
然后是他第一次听到的,隐含危险的警告:“别动。”
“夏眠。”
陆司异肃声说,“你中药了,脑子不清醒,今天的事不是你自愿的。
我会帮你解决,不会让你受伤。
别乱动。”
现在夏眠说出来的话,于他而言就和醉汉的狂言妄语一般不可信。
“喜欢您。”
“我很清醒……”
“陆先生,我知道您是陆先生……”
陆司异只选择性回应这些絮语。
“我也喜欢你,眠眠。”
夏眠的大脑中的确一片混沌,可自己并不能察觉到异常。
紧张的感觉渐渐消散,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解放,全身心地沉浸在安宁与舒适之中。
“眠眠,你把手镯放哪儿了?”
陆司异看向夏眠空荡的手腕。
“床头柜里。”
夏眠胸膛起伏,很艰难地出气,“我怕弄坏了……”
“没关系。”
陆司异去把镯子拿来,说,“如果镯子碎了,就代表它替你承担了一次灾难。”
“是吗……”
怀里夏眠痴痴地仰头,看着他把白玉手镯移动到身前,有几分迷茫的疑问。
却仍旧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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