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熬到了上初中,我依然只能依靠老师们和学校的慷慨资助才能继续求学之路。”
“当我满心欢喜地收到高中录取通知书时,你却又一次做出了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居然把我的通知书藏匿起来,坚决不让我去读书,反而逼迫我出去打工赚钱养家。”
“陈冬花啊陈冬花,今天请你好好摸摸自己的良心,认真地问问自己:这么多年来,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作一个有血有肉、有尊严有人权的人来看待过?”
“你再问问你自己,你当真是一个人吗?做人,你配吗?”
安苑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得如同死水一般,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述说着自己这些年来所经历的种种苦难与不公。
既没有声嘶力竭的咆哮怒吼,也没有悲痛欲绝到令人心碎的嚎啕大哭。
有的只是一片仿佛深不见底的死寂,犹如一潭毫无生气的死海,即使投下一块巨大的石头,也无法激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这种反常的沉静,让一旁的成母不禁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此刻的安苑,在她眼中宛如一只从黑暗无底的地狱深渊中爬出的狰狞恶鬼,时时刻刻都在觊觎着她的性命,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我……我……”
然而,这样的举动充其量只能将成母吓到而已,并不能促使她意识到自身的过错所在。
“无论如何,我毕竟是养育你的那个人啊,如果连孝道都做不到,那你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成母丝毫未察觉到自己存在任何问题,仿佛所有的过错都与她无关似的。
况且……她原本气恼的只是安苑对待她的那种恶劣态度罢了,但不知怎地,话题竟然被牵扯得越来越远,最终演变成了对她本人的声讨。
“走走走!
我都尚未开口向你索要钱财呢,如今我所管的是自家人,成若溪这个死丫头可是我的亲生骨肉,难道我连管教自己女儿的权力都丧失了不成?”
虽说成母仅仅读过区区两年书,但不管怎样,经过一番思索后,终究还是把话题又重新引回到了正轨之上。
可那些旁观者们却依然深陷于方才紧张激烈的氛围当中,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弹幕:【我真的现在好想顺着网线打过去,太无力了,怎么这世道现在还能有重男轻女的人啊。
】
【明明自己就是个女人,偏偏还要为难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怎么滴?就算你不是女人,你难道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真的是太窒息了,安姐能活到现在纯属是命硬!
】
【我听了这段话,我已经抽完一包纸巾了,真的是太难受了,我已经泪流成河,我觉得我今天晚上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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