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里浸了一个晚上,浑身冰凉,濒临窒息。
外面响起第一声鸡鸣的时候,爷爷已经穿好了衣服,搭了楼梯,爬到了楼板上,从去年存下来的一捆一捆堆起的稻草里,抽出一根没有完全干枯,还留有一点点青色的稻草。
此时楼板上一片漆黑,看是看不出稻草叶后面一点点青色的,但是青色可以闻出来。
这种通过鼻子的嗅觉而不是眼睛来辨别颜色的方法,只有种过农田的人能够领会。
就如冬天的泥土捧在手里,闻到的只有泥土味。
春天的泥土捧在手,闻到的气味如春药一般让人感受到生命力。
即使稻草在去年秋天就被收割,用板车拖回来,用稻草做成的草绳将稻草捆起来,存在悬空的地方,如同过去被杀掉的人吊起来示众,但是每捆草的中心位置,仍然有一部分保留了青色,藏在被稻叶裹住的稻杆里。
那么一点点青色,保留了复活的希望。
虽然它们最后都被爷爷养的牛吃掉了。
那时候割回来的稻草,就是留给牛过冬的食料。
枯萎的稻草一折就断。
只有保留了一点点青色的稻草韧性十足。
爷爷将那根抽出来的稻草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仿佛是闻早已戒了多年的烟。
青色独有的气息与烟味一样让人感到满足,又容易成瘾。
接着,爷爷双手捏住稻草的两头,轻轻一撜。
稻草没有断。
这说明稻草还有韧性。
于是,爷爷抓住没有了谷粒的稻草穗儿,将除了稻杆之外的稻叶去除。
爷爷下了楼板,抽去楼梯,将我从冰凉的水里捞起来,用那根残留了些许生命力的稻草从我嘴里穿过,然后打了一个结。
我的嘴里感到一阵刺穿的疼痛,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看到爷爷一个枯黄的手指勾住打了结的地方,将我吊在他的手里。
那根手指散着浓烈的烟的香味。
爷爷以前抽烟的时候,常常用那个手指夹住烟。
燃烧的烟头就如熏腊肉一般熏烤着那个手指。
爷爷的每一根烟都要抽到最后一口,实在不能抽了,才扔掉烟屁股。
这导致那个手指长年累月经受高温和烟熏。
它不仅变得枯黄如烟叶子,还散一股烟香气。
难怪说,动物沾染了太多的人气,就会化人,寺庙里的石头经过香火熏陶,也能开出智慧。
爷爷夹烟的手指,都已经具备了香烟的颜色和气味,成了烟的化身。
这说明,不仅仅是动物和石头可以被人感化,幻化人形,人也是可以被人之外的物所感化,由人变成物的。
我努力挣扎的时候,回头一看,昨晚浸泡了我一整晚的水缸里,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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